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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梵青禾听到妖女说起另辟蹊径的羞人事,脸色顿时涨红:
“你怎么口无遮拦?你要是不较劲拱火,我能受那么大委屈?你自己没做那种事不成?”
璇玑真人微微耸肩:“做了呀,还挺有意思,都有点馋了。下次见到夜惊堂,我给你画个符,把前面贴上……”
梵青禾实在听不下去,抬手就推了妖女一下: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这是镇子上,胡说八道让人听见怎么办?”
璇玑真人微微颔首:“行,就这么说好了,咱们聊正事。” “谁跟你说好了?要贴你自己贴我凭什么陪着你胡来……”
两人如此小声瞎扯间,很快穿过街道,路过了一家酒肆。
因为镇上多半都是从雪原回来,途经此地的江湖人,聊的自然都是朔风城当天的情况,以及和夜惊堂有关的消息。
梵青禾途径酒肆门口便听到里面有一阵交谈:
“听燕京那边过来的人说,夜大魔头埋在十二所的一个暗桩,被朝廷揪出来关进了死牢,好像是南朝曹千岁的徒弟,目前应该正在被严刑拷打……”
“你说夜大魔头会不会再跑去燕京救人?”
“应该不会,夜大魔头把动静闹这么大,要是还敢去燕京撒野,还能活着出来,我把桌子……把夜大魔头供在桌子上,天天上香祭拜。”
“你上次说吃桌子,还没兑现……”
……
梵青禾听了几句话,微微皱眉,低声道:
“有这事?”
璇玑真人出来的时候,曹阿宁还没落网,对此并不知情,闻言斟酌了下:
“听起来像是真的。曹阿宁挺机灵一人,怎么忽然暴露了?”
“唉,暗桩是苦差事,稍有不慎就得露馅。现在怎么办?”
璇玑真人稍加沉默,轻声道:
“夜惊堂若是收到消息,很可能去燕京搭救。他闯荡江湖这么久,行事风格已经人尽皆知,北梁若是利用这点,故意放出消息……”
梵青禾很聪慧,询问道:
“你意思是请君入瓮,放个饵故意把夜惊堂引过去?”
璇玑真人点了点头:“北梁已经快走投无路必须尽快处理夜惊堂,这时候和夜惊堂相关的动作,都得往深处想。咱们快去燕京看看情况,想办法提醒夜惊堂一声。”
梵青禾点了点头,翻身上马,和璇玑真人一道离开镇子,朝着南方飞驰而去……
——
海船风帆鼓胀,穿越无尽碧波,朝着东南方海岸行去,桅杆顶端的‘折’字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海船是由商船改造而来,虽然规模挺大,但以前的水手都是睡大通铺,单间并不多。
因为船上还有女眷,众人登船后便让四个女子和小丫头住在了船楼里,而夜惊堂和仇天合等人,则负责当水手轮班掌舵。
入夜时分,夜惊堂腰悬佩刀,站在船楼上方,眺望四海一望无垠的夜景,胖鸟鸟则蹲在船舵上,摇头晃脑哼着小曲:
“叽叽叽……”
下方船楼里住的都是女眷,阿兰和闺女住在一间此时已经睡了。
折云璃本来是单独一间房,但因为担心她一睡着,华青芷和夜惊堂又开始了,自从登船后,就一直待在青芷的房间里,陪着下棋练功解闷,晚上睡觉都在一起。
薛白锦住在船尾处,门窗都拴着,自从昨天上船后,就没出过门,一直在床铺上打坐练功,看模样是准备上岸前都不露面,以免和夜惊堂碰见尴尬。
但常言‘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海上可不是仙岛,甚至连不是风水宝地的寻常山野都比不上,连夜惊堂都很难感知到天地间游荡的那股气。
此时门窗紧闭的房间中,薛白锦腰背笔直盘坐,虽然看起来气定神闲,但心底却满是焦躁。
在岛上的时候,薛白锦和夜惊堂双修,速度可以用健步如飞来形容,每天都是不一样的境界,功力的成长能切身体会到。
而此时在船上打坐,她感觉犹如窒息,费劲尽力去吐纳,得到的不过是微不可觉的一点收获,进入体内就如同泥牛入海,直接没了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