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小馆子,往往口重,用料狠,这里周文斌常来,虽然环境不大好。
店面拥挤狭窄,只能摆下七八桌,桌上铺着一次性的塑料桌布,底下是格子桌布,菜单也是那种粉软纸,上面别着圆珠笔。
周文斌征求林烟的意见,“喝酒吗?”
林烟还在伤心,从进来就一直盯着手机在看,等着陆沉渊的消息。
【三天可以吗?亲爱的,对不起,我知道我今天不该过来。】
办公室里没有得到的回答,她希望陆沉渊在手机里回复。
到现在他那边还是没有反应。
周文斌又问了句,“喝酒吗?心情不好也可以试试,一醉解千愁。”
林烟这才放下手机,把震动换成铃声。
“喝醉了可以,醒了以后不还是愁。”
周文斌不赞同,“起码还可以得到短暂的快乐,你说是吗。”
林烟掂量着自己的酒量说:“一瓶啤酒。”
周文斌把这里的特色全点了一遍,又加了两瓶啤酒,菜单递给服务员。
服务员还没去报菜,周文斌又叫住她,“再加一瓶椰树椰汁。”
林烟问,“你喝椰汁吗?”
周文斌:“我怕你不喜欢酒的味道,尝过不喜欢,就喝椰汁。”
林烟终于表情松动,特别有气无力的笑笑说:“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喝过酒,就是酒量一般。”
烤串都已经上来,长方形的铁盘装着,用的都是刚签穿的肉串,周文斌还点了盘辣炒蚬子,要了个老虎菜,芹菜花生米。
“说说吧,怎么哭成这样,他凶你了?觉得你不应该过来?”
林烟摇摇头,举杯一大杯的啤酒,咕咚咕咚,几口喝了下去。
不胜酒量,瞬间白皙的脸蛋爬上红晕。
“他说有点累,想冷静冷静,你说会不会是因为公司出事,他怕影响到了,牵连到我头上,所以才会这么说,其实是在保护我。”
林烟把她抱着期待的想法说给周文斌听。周文斌凝视着,林烟水朦朦的眸子,不忍心把打击她的话说出口。
可是如果不说,她还会天真的自欺欺人,抱着愚蠢的期待。
他不忍心,还是开口:“公司出这种事,没有你想的那么严重,陆沉渊做生意这么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有经历过,况且这件事也算不上什么风浪,你可以把这种想法收回了。”
林烟的期待被周文斌掐断,难过的用筷子夹着花生米,手都在抖。
情绪剧烈的波动,侵蚀着她的五脏六腑,胃里像是被人抽空搅动的痛。
“我该怎么办啊?我们在一起的时间也不算太短,为什么我觉得,我们之间马上就要完蛋了。”
周文斌拿起碟子,往林烟的碟子里倒了些花生米。
“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他能做出什么事,你也别觉得意外,林烟你那么年轻,跟一个商业巨贾去谈感情,说句难听点,你哪怕遍体鳞伤,最后在陆沉渊这里兴许也就是个过客,劝和不劝分,我是不忍心,看着你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