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需要一个情感垃圾桶，周晓月自然成了她最忠实的听众。
等小欧继续睡了，林烟这才出门，司机已经早早等在门口。
她拿驾照已经有几年，开车技术不错，就是晚上看东西，视线模糊不清，所以她很少晚上开车出门。
到了一家日式烧肉馆，周晓月已经提前点好了菜。
林烟放下包在她对面坐下，看到周晓月点了这么多东西，只能望而生畏。
她吃东西比较有节制。
“我晚饭都吃过了，早知道就不吃了，点了这么多，就算我们两个也吃不完浪费。”
作为陆氏集团底层员工，周晓月在陆氏集团摸爬滚打了五年，依然还是最底成的员工，好在薪水还算可观。
“吃不了打包带走，宋清萍还在家呢，我跟她住一起，就是不知道打包回去，她会不会嫌弃，觉得我是在救济她，你也知道她这个人，敏感的不得了，最近她心情不大好，面试几家大公司到没有收到录取通知。”
林烟恍惚想起，宋清萍当年在宿舍，那会多用功刻苦，牺牲一切时间来学习，想要知识改变命运。
别人找不到工作，她怎么也不能相信，宋清萍找不到。
林烟说：“回去不如告诉她，现在大环境都不好，让她慢慢来，她怎么没读研？这些年她勤工俭学，不是也攒了点。”
周晓月扯了扯唇角，提到这件事，也是侠女心肠的看不过眼。
“还不是她家里人，弟弟要结婚，你说她家什么条件，儿子那么小，才十九岁就着急说亲，彩礼人家要六万，她家可拿不出来，宋清萍这个书还怎么读，她爸妈在村子里闹自杀，没办法只能毕业就算了，他爸还说，女孩子读那么多书，有什么用，还不是最后要嫁人。”
喝着果汁的林烟，握着杯壁的长指紧了紧，对宋清萍的身世挺可怜的。
自己已经过的不易，还见不得人间疾苦。
她出生的地方，重男轻女严重，宋清萍跟她一样，深受涂害。
女孩子的命，就不比男孩子的命金贵。
她都该庆幸，林国平没有给她起个爆炸的名字，什么招娣，盼娣，念娣，这些……
林烟不提宋清萍，苦恼的跟周晓月说：“现在小欧知道他爸爸还在，我该怎么办？我有时候真有冲动带他去陆沉渊身边，可是想到陆沉渊心那么狠的一个人，我不敢试。”
周晓月怕林烟头脑发热，她在陆氏集团那么久，虽然见不到总裁，公司里的内部八卦，她还是知道的。
“陆沉渊现在好像有未婚妻了，也姓林，具体叫什么我也不知道，你想给小家伙找个现成的后妈啊。”
林烟低垂着头，半天没说出话，这也是她害怕的地方。
感情伤不到她，孩子是他的软肋。
周晓月问：“你还喜欢陆沉渊吗？”
“不喜欢了，当初把所有的热情都消耗殆尽了，努力过也争取过，作贱自己，又为难他，我怕了。”
周晓月叹了口气说：“你们当初就不应该在一起，根本就不是一类人，有钱的男人都薄性，人家随时抽身，你还傻傻的等着天长地久。”
林烟笑笑说，“杀我别用感情刀，那是我小，不懂事……怎么说，他也是我第一个男人，睡了那么多次，让我误会了，他也离不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