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到了楚秀家小区,这才打电话联系她。
楚秀听到林烟在小区的花园,瞄了眼在沙发上睡的打呼噜的许冰封,小宝也在睡觉。
她蹑手蹑脚的去了厨房,从锅里捞出两根已经煮好的黏玉米,放到保鲜袋里装好。
她记得林烟很喜欢吃玉米,尤其是烤苞米,他们家里条件一直不好,年纪小的时候,也只有这些做零食。
楚秀揣着黏玉米,从家里出来。
她想快走几步,走路膝盖痛的跟裂开一样,怀疑肯定是伤了骨头。
林烟见到楚秀的时候,呆滞住半天,红唇微张,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
楚秀右半边脸颊,几乎都是肿的,嘴角也有伤口,右眼睛肿的也只能睁开一道缝,头发乱的一道道都打成绺。
“陆沉渊跟你说了?我说了不让他告诉你的。”好脾气的楚秀,语气里也夹杂着些许的埋怨。
她怀疑,她是管陆沉渊借钱,惹恼了他,转身就告诉林烟。
“如果他不告诉我,你打算埋我到什么时候?姐,我能问问你,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吗?”林烟从包里翻出烟盒,从里面倒出一支,夹在指间,娴熟的点燃。
楚秀看她吞云吐雾的样子,才知道林烟还会抽烟。
她坐在凉亭的石凳上,浑浊的眼神已经见不得光亮。
“我没怎么想,我就是想好好过日子,你也知道我什么情况,小宝又那样,我还是希望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我相信你姐夫,如果他东山再起,也不会整天这样借酒消愁,他现在的经历,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接受不了,大起大落……如果发生在陆沉渊身上,他肯定也会这样。”
林烟满心无奈,她说:“陆沉渊至少不给动手打女人,自己没能耐,拿女人撒气,算什么东西,姐……你两个孩子我来养,你走离婚程序吧,我出国之前就听说你要离婚,一离离到现在我儿子都这么大了,人就应该是时候逼自己一把,别不断的找借口。”
楚秀紧张地扣着手,眼神都是慌乱的。
她不敢告诉林烟,许冰封说了,如果她离婚,就会杀了她全家……
现在的许冰封,没有做不出来的事,女婿傻老婆全家的新闻,哪年都有。
“你也别劝我了,我自己心里有数,烟儿,你说现在什么项目能赚快钱?你姐夫现在外面债台高筑,我想帮帮他。”
林烟将烟蒂弹开,用手扇了扇,想散散身上的烟味。
“如果我知道,我也去做了,许冰封在家吗?我现在就去找他,给你要个说法,让他赶紧滚蛋。”
楚秀拉住林烟的胳膊,眼角都是红的,苦苦哀求说:“烟儿,你别去找他,我真的没事,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认了,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怨不得别人。”
林烟失望的眼神看着楚秀,将她的胳膊甩开,“真怕,哪天接到给你收尸的电话,姐……你别怪我说话不好听,胆子能不能大一点,人家都是鼓足勇气跳出舒适圈,你倒好,给自己扔泥潭里,别人想伸手拉你,你还是往里面陷。”
林烟的话像是刀子一样穿进楚秀的胸口,她松开手,同样失望的眼神看着林烟。
“你不是我,你没经历过这些,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有多痛苦,你说的真轻松,这是我的家事,你不要管了”
林烟看楚秀的反应,在想到在陆沉渊面前,她替楚秀据理力争,鸣不平的时候。
听人劝吃饱饭,楚秀现在的态度,打的她的脸生疼。
她执拗道:“你是我姐,我不会不管你,你都已经这样了,我还装瞎,这还算人吗?”
楚秀心灰意冷道:“林烟,别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