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它这一坨肉让正饥肠辘辘的人看见会是什么反应,就被徐长寿父子俩认出来,那也是死路一条。
可是野猪四脚溜滑,在江枝、徐二瑞和满三人围堵之下都能往前冲,根本就拦不住。
拿最喜欢的菜糊糊哄不走,巧云甚至把它最喜欢的铁铃铛取走也不回去。
就像是一个叛逆期的孩子,一旦认定就九头牛也拉不住,撵回几步又悄悄跟过来。
就这样一路磨磨蹭蹭,来来回回,眼看路程过半,野猪没有被赶回去,还越玩越兴奋。
时间不早,再耽搁就要中午,江枝急了。
趁着野猪又靠近自己时,一揪住耳朵,对着猪脸就用巴掌开抽:“叫你不听话,叫你要撵路!”
在江枝一口气抽出数不清多少下巴掌终于喘息时,野猪才挣脱魔掌逃到一边,一副惊恐万状的样子。
暴风骤雨的打骂声里,野猪懵了,虽然自己皮糙肉厚不是很疼,但这种“抚摸”方式实在不舒服。
江枝插腰,指着野猪鼻子大骂:“五花肉,你该懂事了,老娘给你吃好喝好,还这样调皮捣蛋不听话。
你没几十年也有几十斤,没几十斤也该有几十了,一点人话都听不懂,养你有屁用!”
野猪:嗯嗯嗯!
见它还这副死样,江枝捡起石头就掷去,正好砸在野猪头上。
野猪吃疼,嗷嗷叫着转身就跑,一头扎进林子里再不出来。
“走吧!”江枝一边暗暗搓自己抽疼的手。
一边镇定自若对已经看呆的二瑞满道。
这野猪真是厚脸皮,自己手都打疼了,野猪一点事都没樱
三人继续下山,可时不时还会往后看,生怕再跟过来。
“娘,这就不管佩奇了,万一它跑了再不回去呢?”徐二瑞问,刚才娘打得太狠,他看见都疼。
“不管了,打也打了,关也关不住,毕竟是野生的畜牲,又不通人性,要跑谁也拿它没办法的。”
江枝虽然这样,可目光还是在身后搜寻,寻找野猪的身影。
果然是打狠了,接下来的路野猪再没有出现过,三人反而心情不好起来,直到进入村子。
下山的路口上,李老实翘首以待,见到三人身影终于出现,立即屁颠颠的跑过来:“江嫂子,张军头都在催问你们啥时候到了!”
“其他饶地已经认完了?”江枝直接问正事,心里却挂念着佩奇。
一会还是要让李老实把后面盯着,防止野猪跟进村来。
李老实就把徐长寿父子想骗地的事了。
听到地名,徐二瑞大惊:“那地可不是他们的。”
满呲牙:“我家的地他们还敢想!那是大哥病得最重时都不许卖的。”
李老实呵呵笑:“满老弟别急,你过去就知道了。有张军头那暴脾气,哪能讨到好去。”
此时,江枝已经听到医棚那边哇哇嚎叫声:“别打了,别打,我们错了,我们不要了!”
她脚下一顿,不急着过去,一边慢慢吞吞的走,还拉住二瑞和满对周围的窝棚开始评头论足:“哎!这家靠着土墙搭建倒是省事,不怕风不怕雨的。”
徐家村以前的农房都是土墙草顶,少有几家盖的青瓦。
被火一烧,屋顶塌了,但那些土墙还残存着,流民们进来就依靠半截土墙搭棚,虽然狭窄,但还是能避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