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奶也需要换一个房间,靠山太凉太湿,不能再勉强住。
听到满的安排,这点钱好像就不够了。
听着要发愁,满爷看着雨水又开始咬烟杆,眉眼却不自觉舒展开。
兄弟俩大了总是要分家另过的,能这样你替我着想,我为你考虑就是好事。
春凤笑道:“满,现在家里这些事不用你操心,房子会修的。
我们平时种种地,闲时江婶子那要做蚊香,我跟你哥也能做上,还是你的事要紧。
我已经给婶子了,村里人若是要修房,你就跟着慢慢筹备木料,砖石。”
乡下人修房,要想省钱,早早就要筹划。
提前几年砍树晾干,干木头做家具门窗才不会变形,否则就需要去买现成的干料。
另外有人自己做泥砖烧坯,烧瓦。
一栋房子修好,再摆上家具,少则七八两,多则几十两,能省则省,没有谁家是一次性全部花钱买。
当然江枝盖的库房除外,那也是因为库房简单,一间大敞房,一些木梁再加瓦,连门窗都是简单的一扇。
再另外修几间房子,人工材料花下来也用了近八两。
满没有再什么,春凤嫂子这样安排也是替家里省钱,自己就多做些事。
他决定等雨停,趁着山下农活少,就把山上修房的地基垒起来,再砍树备着,还要找些合适的石片砌墙。
嫂子要给自己备钱,自己也替大哥把这些重活做了。
此时外面雨越下越大,满爷坐不住了,站在房檐下看着黑沉沉的:“这雨恐怕要下一!”
风已经了,可雨没停过,院里已经积起薄薄一层水。
山洪又是轰轰作响。
因为崖上的水沟改过道,现在后墙石壁没有水。
去年徐大柱躺在炕上,看着满地狼藉的情况没有再发生。
徐二瑞戴着斗笠,挽着裤腿趟下崖来:“满,满!”
在他手中提着一个篓子。
满惊讶迎过来:“二瑞哥,你下来干啥?”
现在雨正大,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二瑞哥会冒雨下来。
不仅是满紧张,满爷和春凤都站起来。
徐二瑞尴尬笑了笑:“没啥事,就是、就是佩奇咬到一条蛇,我娘害怕,我就拿下来,一会剥皮炖汤!”
“啊!吃蛇!好好!”
满精神来了,接过二瑞手中的篓子一看,果然有一条蛇,只是蛇头被咬烂了,看上去很凄惨。
两人一边处理蛇肉,一边这蛇是哪里来的。
“也该它自己倒霉,这蛇是被山洪冲下来的。
它哪里不去,偏偏要往我家的院子来,被佩奇看见了,几口就咬死。
娘蛇的寄生虫太多,不许佩奇吃生蛇,我就拿下来了!”
徐二瑞很是得意,有娘帮忙遮掩,佩奇那个傻子现在还在家里找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