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姑娘,老夫想问问,我那庶兄的怨气要如何化解?”
一番寒暄后,余良志问道。
龚家的事让他对鬼怨一事有了敬畏之心。
卫清晏抬眸看他,“府中出了事?”
余良志看了眼儿子,点头道,“确实有桩麻烦事,想来姑娘也听说了黄沙岭一事,如今吴玉初的妻子被下狱,向我儿求助。
若外界传言是真,那吴家便不无辜,可我余府曾亏欠于她,承诺会答应她一件事。
余府还不曾做过背信弃诺之事,但若出手救她,一来对不起黄沙岭战死的护**,二来,余府也会被牵扯其中。
不瞒姑娘说,我那庶兄去世前,曾诅咒余府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老夫始终耿耿于怀,想问问姑娘,我余府此番的劫难是否与我那庶兄怨念有关?若是,又该如何解?”
“除此之外呢?”卫清晏黑眸望向一直不曾说话的余正德,“可还有别的事?”
若只是吴夫人的求助,余良志为官一辈子,怎会没有解决办法,还要求到自己这里?
余正德虽从父亲口中听闻了龚府的事,但对父亲找卫清晏的做法并不认同。
在他看来,便是真有鬼怨,余府的困境也不是解了怨就能解决的。
见卫清晏这般问,笑得客套,“除此之外,余府一切安好。”
“是么?”卫清晏牵起嘴角,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对余良志道,“人有人的命数,家族亦有家族的气数,老大人请回吧。”
余府那个庶兄虽有怨念,但他平庸无为一辈子,加之心智不坚定,很难成鬼怨,对余府造不成什么伤害。
卫清晏没有明确回答余良志,不过是看出,父子俩都没说实话。
而她要的便是他们的实话。
不等余良志说话,余正德率先道,“那便不打搅姑娘了。”
卫清晏已端茶送客,儿子也出声告辞,余良志只得沉沉叹了口气,跟着儿子走了。
“余府祖上传下来的规矩,儿子一旦接任家主之位,便是做老子的都得听家主的,免得家里有两个做主的,乱了规矩。”
杜学义从廊下走来,在卫清晏对面坐下。
卫清晏拧起小茶壶,给杜学义和自己各倒了一杯,轻抿了一口,而后道,“规矩挺好。”
但若选的当家人不是个好的,或者听不进别人的意见,那就不妙了。
杜学义认同地点头,看向卫清晏,大着胆子说了句,“老大,你现在有点娘气。”
看到卫清晏又是和女儿家一样,小口小口轻啜,他还是没适应。
卫清晏喝茶的动作一停,睨了他一眼,将杯中茶水饮尽,起身准备回屋。
本看杜学义至今没反应过来,打算点明自己本就是女子,如今,她不打算说了。
“等等,老大,你别生气,我有事同你说。”杜学义忙赔笑道。
“什么事?”
杜学义拉着人坐下,看了下四周,小声道,“上次你不是让我问惊蛰,太后为什么要给容王下毒吗?我问了。”
卫清晏挑了挑眉,示意他说。
“和你有关。”杜学义神秘兮兮,“太后不喜他断袖,容王发兵北陵时,太后亲笔手书让容王收兵。
容王没听,太后觉得他为了你,不顾皇家颜面,将战争视为儿戏,所以他回京,太后便给他喂了一次裂骨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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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王没听,太后觉得他为了你,不顾皇家颜面,将战争视为儿戏,所以他回京,太后便给他喂了一次裂骨毒。
这一次,容王要求皇上彻查黄沙岭的事,让太后觉得他满门心思都在一个男人身上,又给喂了一次毒。”
卫清晏听完,轻轻嗯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