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红棠道:“胡麻哥哥自己来的。”
“啊?”
这俩人闻言,倒又是一怔:“自己过来,顶什么用?”
“许是他想的更周全。”
杨弓也怔了一下,低声道:“他们庄子里的伙计少,带来了也没用。”
“况且如今我们手里有了青食,也能多撑一些时候了……”
“呵呵,若不是担心这坛子一打开,里面的血食味儿惊动了河里的东西,我们能跟他们耗到过年……”
说着微一沉吟,才又低声向小红棠嘱咐了一些话,让她回去转告胡麻。
想到了这小使鬼的规矩,便从怀里摸索了一下,掏出了一块肉干,递给小红棠。
这是白太岁,本来是他身上最后的口粮,一晚上都没舍得吃。
照例是要赏给了小使鬼的。
而小红棠看了看他手上的肉干,晃了晃小脑袋,也不接,挎起了自己的小篮子,转身就走了。
“?”
杨弓倒是都怔住了:“这胡管事怎么调教的,小使鬼居然不要赏?”
……
……
而在船上的胡麻,在靠岸时,便已默默的用了炼肺法门。
到了岸边时,他已经显得一张脸苍白近乎透明,虚弱无比,与平时的他全然不同。
这可比任何易容法都简单方便,那岸上的人见他这般虚弱,便也消了疑心。
一个病怏子,哪怕身上带了刀,也不值得太过关注。
便只是喝问了他几句,什么来历,去哪里等等,便让他把船留下,自己快些离开。
胡麻自不争辩,应付了几句,便到旁边一块大石头后面,装着要把船系好,悄悄的将顺水而来的红木剑拿上了。
“什么?”
走出了几步之后,他才边走边听了小红棠的话,差一点失态:“血太岁?”
“那坛子有多大?”
“……”
小红棠用力的张开两只小手,比划了一下,胡麻直惊的心脏快要跳出了腔子。
他妈的,杨弓从哪搞来这么一批值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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