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身上长了白毛,眼睛……眼睛像红鸡蛋,走路……不会走路,只是跳,进来之后,便把……把羊咬死了……”
“临走,他临走还向屋里磕头哩……我真怕,怕它会闯进来……”
“……”
“找着了。”
胡麻闻言,顿时松了口气,笑着摆了摆手。
确定了是那玩意儿,自己这银子就算是赚着了。
这旱魃就是埋下去的尸体,因着风水不对,或是有怨,产生了变化,一旦开始长成,周围就会大旱,但这也只是还没成气候,一旦成了气候,这玩意儿就会破土而出。
而它这一出来,先伤冤亲债主,第一个先到亲近的人家里,头一晚吃了家里的牲畜,第二晚就会吃人。
自己用了血气诱导,就是为了催发它的凶性,让它提前破土。
因着它第一晚不伤人,所以只要家里养了牲畜,人便无碍,看看这一晚,谁家的牲畜死了,便知道是谁家的人出了事,顺着去找,便能找着那坟。
而且,为保稳妥,还让他们在各家门口,都洒了石灰。
等到了天亮,顺着石灰痕迹,找着了埋它的所在,刨出来,在太阳底下一晒,就好了。
……
却不料,胡麻才刚刚略放了心,外面跟了过来的乡邻,却都已经纷纷议论了起来:“是这老卫家啊?不对啊,老卫家最近几年没埋人啊?他爹娘不是十几年前就死啦?”
“嗯?”
胡麻听着他们的议论,心里也觉得奇怪,忽地一回头,便看到了这家男人眼神闪烁,一见自己撇来,便低下了头。
他心里暗道不妙,向门口看去,顿时有些上火。
刚刚过来时,还是黎明,看不真切,如今天已渐渐亮了,倒看得明白。
这家人门扇是破的,想来昨天并没有如自己说的那般打开大门。
更关键的是,自己昨天晚上明明说了让他把石灰洒在门边,好能留下那个东西的脚印,但如今看过去,却只见门前被扫的干干净净,哪里有半点石灰?
若没有石灰,自己又怎么循了踪迹去找那个东西?
隐约猜到了什么,他皱起眉头,看向了那个男人:“我让你洒的石灰呢?”
“啊……”
这男人怔了一下,连连摇头:“就在门口啊,许是……许是被风吹没了吧?”
“呵呵……”
胡麻笑了笑,却不说话了。
谁家的风这么厉害,把一层石灰吹的跟刮过的一样?
心里知道有问题,但这不是自家的寨子,自己过来除邪祟,却不管人家的人事,便只是笑着看向了赵老爷,道:
“事我已经办了,但你们村子里的人却不听劝,如今耽误了事,您老瞧着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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