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好痛!”
“割肉当然会痛,公子忍一下。”
“不是割肉的痛,是像被火燎了一样的痛……”
说到这里,周文垣突然问道:“曲先生,来的路上,你烤了一只野兔,是不是用这个刀子给野兔抹的盐巴?”
“呃……对不住了公子,我忘了……”
护卫老脸一红,赶紧拿出水囊,仔细把小刀清洗了一遍。
周文垣心里恨不得砍人,但是护卫是他此时唯一的依靠,只能忍着,摇摇头表示并不在意。
还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咬在嘴里,示意护卫继续。
取箭头是个精细的活儿,护卫也只在自己中箭的时候见郎中弄过两次,手法不熟练,耗费了快半个时辰,才终于把箭头拿出来。
大康可没有麻药,周文垣疼得衣服都被汗水浸透了,但也扛了下来。
护卫用割下来的布条,在伤口上方勒紧大腿,以免失血过多。
“终于结束了!”
周文垣软绵绵的往后一趟,连一点力气都没了。
就在此时,护卫的耳朵突然动了一下,脸色突然一变,纵身一跃,跳到旁边的大树上。
手搭凉棚往后边一,心里暗骂一声“该死”,赶紧跳下大树。
只见几里外的官道上,一支马队狂奔而来,显然是来追他们的。
如果是平时,护卫早就听到了马蹄声,但是刚才周文垣虽然已经咬住树枝,没有大喊大叫,但剧烈的呼气吸气声还是影响到了护卫的听觉。
一直到箭头取出来,他才听到异样。
“曲先生,怎么了?”
周文垣到护卫神色不对,赶紧问道。
“公子,后边有一支马队追上来了,咱们得赶紧走。”
护卫把周文垣抱到马背上。
两人不过离开几分钟,金锋他们就到了。
律!
到路边的破布和血迹,大刘赶紧跳下战马。
“先生,是咱们的箭头,地上的血还没干,他们没跑多远。”
“那就继续追!”
金锋一抖缰绳,带头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