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为什么,利益呗!”
金锋叹气说道:“秦王的根基都在这里,一家老小也在这里,党项人打过来,秦王要是顶上的话,回头党项人破了关,肯定饶不了他。
这么多年来,党项人破关那么多次,你秦王一家不还是活得好好的?
党项人打来,秦王可以向朝廷申请军饷粮饷,党项人走了,他还可以申请战后重建的款子,如果你是秦王,你会吃力不讨好的死命抵抗党项人吗?
但是庆大人打来就不一样了,一旦让庆大人入关,秦王必死无疑,所以他才会拼命抵抗!”
“先生这么一说,还真是!”
老鹰听得直瞪眼:“闹半天,秦王一直在通敌叛国啊!”
“要不是这样,大康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呢?”
金锋不由叹息一声。
一阵山风吹来,吹散了飞艇下边的云雾,露出一条小河。
在小河北侧,是连绵不绝的帐篷。
庆鑫尧从西川带来的庆家军就驻扎在这里。
如今庆怀代替庆鑫尧在这里指挥大军。
但是当金锋乘坐的飞艇降落到营地的时候,却没有到庆怀,而是到了庆怀的亲卫首领钟五等在旁边。
“先生,你可算来了,兄弟们想死你了!”
钟五上前想捶金锋的肩膀,但是手伸了出来,却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钟五这才想起来,金锋如今的身份不一样了。
清水谷通讯闭塞,但是钟五听庆怀说过,在陈佶死前,金锋就成了大康国师,还是一字并肩王。
这么久没见到金锋,刚才一激动,忘记了,直到旁边的人拉住他,才想起来。
可是他现在手已经伸出来了,捶下去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只好尴尬的悬在半空。
“钟五,好久不见!”
金锋主动的和钟五碰了个拳,化解了他的尴尬。
然后又向钟五身后一个个熟悉的面容,笑着打招呼:“兄弟们,好久不见了!老黑,你怎么又黑了?老安子,你的眉毛怎么就剩下半截了?……”
这些人都是庆怀的亲卫,当初在清水谷,庆怀受伤昏迷,金锋临阵受命接管铁林军,就是钟五带着这群亲卫一直在保护他的安全。
这群亲卫见到金锋本来有些拘束,但是听到金锋准确的叫出他们的名字,一下子变觉得亲切起来了。
上前围住金锋,七嘴八舌说道:
“先生,你手下的镇远镖局可真厉害!”
“不是镇远镖局厉害,是先生厉害!”
“对,我早就说过先生不是一般人,怎么样,我说对了吧,先生回去才多长时间,就弄出来一个镇远镖局!”
“不光是镇远镖局,我兄弟捎信跟我说,先生还开了很多纺织厂,我娘子和妹子都在先生的纺织厂上工呢!”
“不错,先生还开了一家金川商会,我兄弟在商会做伙计,工钱比我还高!”
“先生,我得给你作个揖,要不是你,去年寒灾的时候,我家老娘和孩子说不定就饿死了!”
“对,我也得给先生作个揖!”
“哈哈,先生养活了咱们大半个金川县啊!”
……
亲卫们围着金锋,又是说笑,又是作揖的,闹腾了半天才被钟五赶走。
金锋也终于找到机会,问道:“庆候去哪儿了,怎么没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