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文正书的吩咐,文正勤和文蓓蓓、文佳佳也端着酒杯凑了过来,在场的老文家人一起向叶一樱敬酒。
叶一樱也是个见惯大场面的人,因此对文正书摆出来的阵势,能够轻松自如地应付。
敬完叶一樱的酒,他转头看向了旁边的方慕圆,略带威严地说:“方行长,我是称呼你方老弟,还是隶沅子前辈呢?”
方慕圆恭敬地说:“老领导,按照年龄我是您的子侄辈,按照职务,我这个职务不值得一提,至于我的雕虫小技,还进不了您老人家的法眼,因此我觉得您还是叫我小方吧!”
文正书不由得一愣,他对方慕圆的回答略感意外,不卑不亢,有理有据,没有被自己的威压所折服,而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看来此子真的不简单。
于是他呵呵笑道:“小方,这个称呼很亲切,我喜欢,今天我让老六邀请你来家里作客,就是没有拿你当外人,你和老五有有业务往来,又是蓓蓓这个丫头的领导,于情于理,于公于私,我都应该敬你一杯!”
方慕圆立刻站了起来,他沉声道:“多谢老领导抬爱,小方先干为敬!”
文正书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坐下,然后含笑道:“我听说老五和小正他们在业务上,和你有点误会,今天我想借这个机会,给大家说开,不知小方意下如何?”
方慕圆朗声道:“老领导,也说不上是误会,五哥可能没有拿我当自己人,因此就没有和我说实话,我得到的信息里,文氏集团在我行只有2亿元贷款,但实际情况如何,只有五哥清楚。”
文正勤尴尬地笑了笑,正想说话,被文正书用眼神制止了。
他拍拍方慕圆的手背说:“小方,这些年银行的展也不正规,和企业之间是相互成全的关系,虽然我在体制内工作,对里边的猫腻也多有耳闻。文氏集团要展,各项信贷政策有限制,而当时的行长李肖刚想要做业务,于是就找到了结合点,相互配合,就鼓捣出了一些事情,这都是历史遗留问题了,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文正书的话,看似轻描淡写,实际上句句落在点子上,既是在讲清一个事实,又是在暗地里提醒。
方慕圆哪能听不懂其中的含义,于是他微微笑道:“老领导,如果确实如您所说,那么事情就简单了,等明天让五哥给我拉个单子,把情况说清楚就行了。”
文正勤咳咳两声,又要开口,这时李肖正端着酒杯站了起来,他客气地说:“方行长,这里面的具体情况,只有我和姜媚最清楚,明天我们去你的办公室,当面向你汇报,今天我敬你一杯!”
看着这个酷似李肖刚的李肖正,方慕圆一阵恍惚,真是无法辨认清楚,但他知道,这是一个真正强劲的对手,容不得自己有半点马虎。
于是他朗声笑道:“李总是吧?先恭喜你担任了文氏集团的总经理,说实话,我还真无法把你和你哥傻傻地分不清楚。怎么说咱们都是有很深的渊源,那么咱俩喝酒酒不能用这个小杯子了,应该用大点的酒杯才好!”
看到方慕圆咄咄逼人的气势,李肖正猜不透他主动出击的目的,就试探性地问道:“方行长,我都听你的,你说用什么样的杯子?”
方慕圆哈哈笑道:“蓓蓓,拿两个大碗来!”
方慕圆的话,让在场的人们都大吃一惊,用大碗喝高度酒,那没有点酒量是难以承受的。
文正书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年轻人,他看出方慕圆不是莽撞之辈,故意挑起战端,肯定是有目的的。
叶一樱和安静都知道方慕圆的酒量,因此也没有过多地担心,而是在旁边来看戏。
而文老五、文老六和满有忠,都是在和方慕圆的较量中败过阵的,对于李肖正的酒量,他们心里没有底。
屋里一下子变得安静下来,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