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久之后,皇帝爽朗地笑了,“你昨晚睡得好吗”
周逊
“挺好的。”
“哦,哈哈哈,那就好”
不知道是为了缓解尴尬还是为了什么,皇帝用力地拍打着周逊的背部,周逊严重怀疑自己的肺都快被皇帝打出来了。他也由着皇帝拍他,说“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宫吧。”
“好”皇帝见他起来,自己也一骨碌地坐起来。周逊在低头穿鞋时听见他说“你刚刚声音怎么回事,脚还有点痛”
周逊
是被你拍背拍疼的。
两个人从房间里下去,与他们相邻的两间房安安静静地合着纸门。在下楼之前,周逊向着写着“花”字隔间了一眼。
如果他昨晚那一眼没错的话,那人拿着的并非景国人常用的乐器,而且那人戴着银色面具,也着实诡异。
谁会大热天的没事戴面具况且,那人还是在自己的隔间之内。可见此人不仅打算隐藏自己的身份,还拥有着常人所不能及的毅力。
周逊从纸门上收回眼神时,他发现皇帝也正从旁边的“月”字阁纸门上收回眼神来。
“月”字阁里是住了什么人吗
他想着,同皇帝到了一楼。
“合计二百六十七两白银”皇帝目瞪口呆,“老姐,你这是在逗我吗”
“公子,这些都是您昨夜叫过的服务呀。”老鸨笑吟吟地将一整张账单递给皇帝,皇帝拿过账单。
“药酒、药膏、包间费也就算了那些女人的伴奏也要钱跳舞也要钱端个盘子也要钱引路也要钱”皇帝眉头越皱越深,表情也越来越欲哭无泪,“你这你这是黑店”
“奴家公子也是大家族出身的,不会这点小钱也付不起吧。”老鸨笑容里带了几分阴冷,几个护院的蓄势待发。
“付不付得起是一回事,有没有被坑是另一回事。你这个账单从头到尾的就不合理。对于合理的账单,再多钱我也肯花,像你这种宰客的东西,我一分钱也不想给。”皇帝也冷笑起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剑拔弩张起来,几个旁边围观的姑娘连忙上来道“公子,您您身上的这枚玉佩都值上千两银子,如今这二百多两,也不过是九牛一毛的小钱而已。大家又何必伤和气呢”
“二百多两与我而言确实是九牛一毛的小钱。”皇帝听了这话,思索了一下,突然抬头道,“你说得对。”
姑娘
皇帝“天凉了,让老鸨破产吧。”
周逊站在一旁,着窗外的艳阳天,没觉着这天有哪里凉了。
不多时果然有人从花街外鱼贯而入。他们服装形制整齐,皆是官府中人。原本还牙尖嘴利、耀武扬威的老鸨见这群官兵,顷刻间便被吓软了腿。
这个起来像是个富贵闲人的公子,居然是个硬茬啊
“查查这个店里的账本,有没有什么偷税漏税的情况。”皇帝坐在官兵搬来的椅子上,施施然地端着茶杯,“对了,再瞧瞧他们的库房,有没有什么违禁药物或者非法食品。再查查后院,有没有虐待员工的情况。”
这座青楼一贯是走在灰色地带里,做得都是民不举官不究的生意。如今就这么一查,原本藏在光鲜表面下的种种纰漏便流露了出来。掌柜的同老鸨从来没见过这阵势管这片地方的官儿同他们有亲戚关系,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来巡查也是毫不上心。而这些官兵如今的样子就连他们藏在靴子里的账本都给他们翻出来了
这个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掌柜的,别怕。”一个姑娘小声地同他说,“等何大人来了,何公子一定会保住咱们的”
何公子正是这家青楼的老板,也是管这片区域的何大人的侄子。因着这份关系,整条街的人或多或少的,都会给他们一点面子。
在众人的期盼中,周逊也得了一张椅子,就坐在皇帝旁边。皇帝一边让人扇着扇子,一边对他说“你那个老鸨”
周逊
皇帝“是不是抖得很像在跳og”
周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