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远侯府的亲戚没想到老太婆这么绝情,连见他们的脸都不曾见,就派个仆妇来羞辱他们。气得在威远侯府大门外骂骂咧咧,正巧让前来拜见威远侯夫人的王都统和王夫人瞧见。
夫妇二人都是来感谢威远侯夫人的,见他们门口一堆拦路狗,立马让仆从堵住她们的嘴拧一边儿去。
夫妇二人正是王建军的父母,因为儿子跟威远侯交好,他们也知道威远侯的一些事情。收拾这些破烂亲戚,那是无需客气的。
王都统和王夫人早送上帖子上门。老夫人穿戴整齐,带着琼琚三姐妹,在客厅里等着贵客上门,着他们夫妇提上礼物,笑容满面“你们人来了就好,何必这么客气。”
王夫人向老夫人身旁站的一对穿青衫的姐妹花,又瞧上威远侯夫人的标致面容,脸上笑容更加真切“老太太哪儿的话,我们家建军的命都家你孙媳妇给的,区区小礼不算什么。”
老夫人疑惑的了琼琚一眼,琼琚也觉得十分纳闷。
王都统便开口解释了起来,原来之前在关外达安部落趁大部落挥师北上,攻打武城时,王建军就是在武城内守着的。
达安部落商量了一套战术,准备一举拿下武城,安排了无数人伏击武城的重要将领,王建军乃是他们的第一目标。虽然他武艺高强,可还是有难以防守的时候,被一个达安部落的小兵偷袭,差点没了命。
那小兵的长矛刺穿王建军的铠甲,堪堪刺中他的胸膛,直击心脏位置,命悬一线。幸好琼琚曾经送他的那一套厚厚的冬衣,他那日正巧穿着。
那冬衣有四层,中间夹着钢铁,衣服虽然重,可比铠甲管用,正好护住前方身躯,这才让他的小命保住了。
王家夫妇就这么一个儿子,当然是千谢万谢,谢完后还互相埋怨带的礼物太少,准备回家再装一车来。还是琼琚说,若是家有余钱和余粮,不如都送去给将士们。
王家夫妇听说威远侯府把家里值钱的东西都送去前线了,心中无限感慨,当即答应也捐无数钱财过去。
大事说完后,王夫人拉着琼琚的手,着她漂亮乖巧的脸,心里感叹佐日那小子的命太好了,怎么没让他们家王建军遇到一个这么好的媳妇呢。
“佐夫人,你家可有姐妹呀”
夫妻同心,王都统当即明白夫人的意思,也是一脸期盼的着琼琚。琼琚指了指老夫人身旁的两个小姑娘,她们乖乖巧巧站着,十分讨人喜欢“这两个是我的亲妹妹,琼棉和琼花。”
两个小姑娘还不知道王夫人想替粗汉儿子找媳妇,一脸乖巧的对着他们笑,笑容甜腻腻的,让王夫人都不好意思说出用意了。
他们怕自家那个像猪的蠢儿子配不上别人家的白菜幼苗。
距离威远侯送家回大州府的时间已经过了十日。每次他派人送家回府,不超过七日就会收到琼琚的回信。有时她会写一写家里的琐事,比如王夫人约她的两个妹妹喝茶,想让自家的猪拱一颗鲜嫩的大白菜。
或者会说祖母身体健康,每日都很挂念他,让他平平安安;或者会给他送平安锁和厚厚的衣衫。
可如今已经超出预算期,夫人的礼物还没送到,威远侯忧心打仗,也无暇顾及太多。直到又过了十日。
冬日的冰雪开始消融,今年的天格外冷,每个士兵必须穿上厚厚的棉袄,不然没法认真训练。王建军依然大大咧咧冲入他的营帐,上下左右蹦跶了几下,才脱下铠甲。
威远侯十分嫌弃“你脱衣服作甚,又不好。”
王建军不理他,脱掉铠甲,解开自己的腰带,秀出那几个漂亮的字。威远侯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是他媳妇绣的字,忙冲过来抢。
王建军早料到他反应,匆匆系好,又威胁说“要是你敢脱我衣衫,我就去告诉我嫂子,说你非礼我。”
威远侯的手本已经伸到他腰间,就冲他这句不要脸的话,脸色晦暗不明,却还得不得不坐了下来,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过来坐。”
“你当老子傻呀,老子才不找打。”王建军穿戴好铠甲,笑得跟个二傻子,唤门外的侍卫捧了两套冬衣进来“嫂子给我做的衣衫可是我的护身符,老子才不给你,你要就你自己的。”
威远侯摸着媳妇替他一针一线缝制的衣衫,滚烫从心里蔓延而出,嘴角忍不住勾起。
王建军又说“还是嫂子好,知道军中兄弟衣服不够,发动会针线活的富商之家和百姓给兄弟们缝制冬衣。我刚摸了,这么多衣服,就数你的最厚。”话语掩盖不住酸气,王建军酸溜溜说“媳妇果然还是自家的好。”
威远侯白了他一眼“那是自然。”
王建军被他的嘚瑟激了激也不恼,坐到他身旁拍了拍他肩膀,兴致勃勃问“兄弟,嫂子家的两个妹妹漂亮不。”
威远侯抚棉衣的手一顿,一脸古怪的着他“她们还小。”
王建军十分光棍说“那怕啥,我可以等她们长大,再娶她们过门。”听他娘说,那两个小姑娘一模一样,长得跟嫂子一样漂亮,他已经想象出他被漂亮的孪生姐妹花左右环绕的模样,真是快活似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