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子被女王夸,杨天文心花怒放“初次入军营,能不能熬下去还两说,女王大人谬赞了。”
本想抢风头结果让杨天文出了风头的西丰通“”
他趁女王不注意,把东盟挤到一旁,站在女王身旁,摆出笑脸,也附和的夸了几句,顺便把女王夸了几遍。
东盟拍了拍他的手,正在拍马屁的西丰通不理他。寡询忽然说“西大人,虽说杨大人孙子不凡,可你家的小子也不错呀。”
西丰通面色一僵,顺着寡询的目光向另外一个穿着铠甲的少年郎。也是十五六岁的年纪,却与杨云的纽黑不同,长得白白净净,斯斯文文。他本偏着头,不让别人瞧他的脸,奈何教官严厉,狠狠踹了他一脚,他差点没站稳,摔在地上。
不情不愿对上他老子的视线,强颜笑了笑。
琼琚没见过西佐,可这人相貌端正,斯文白净,与出身香世家的西丰通有五分相似,倒是惊讶了一瞬“没想到西大人文官家族也会出一名武将,真是难能可贵。”
西丰通牙齿“咔”的响了一下,意识到自己十分失礼,赔罪说“女王陛下过奖了,犬子不过是绣花枕头,哪里会是当武将的料。”他撸了撸袖子,恨不得把他家的兔崽子抓起了,揍一顿“我这就带他回家。”
杨天文拦住他“西大人这是作甚,孩子想为女王陛下效力,你怎能拦他呢。”
被挤了位置,心里正恼怒的东盟也说“是呀,这孩子骨骼惊奇,一就是个当武将的材料,恭喜西大人了。”
寡询倒是没说话,只是捂住嘴巴笑了笑,幸灾乐祸。朝中谁不知道杨家三代单传,他家就一根独苗苗,当金蛋来养,恨不得盖个金山供着,平日里除了打架斗殴,耍流氓外一无是处。现在还来当兵,真是要笑死个人了。
琼琚也听过西丰通这位混账儿子,如今见他人模人样的,还长得特别清秀,立马对他改观“来传言有误,西大人好福气啊。”
西丰通骑虎难下,又见不成器的儿子装得一身威风,其实他就会两下子三脚猫功夫。从前在家里不务正业,好歹成年能担任传宗接代的责任,如今当了兵就要随时打仗,他能不能活还尚且不知。
如今女王已经瞧见他儿子上了军营,若是半道把他捞出来,就是逃兵。以后怎么可能会重用他儿子。
西丰通愁眉苦脸,想掐死小兔崽子的心越发强烈。
俗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不少仰慕战神威武的少年进入军营,被操练了几日,觉得他们离能上战场的老兵还是隔着一段无法跨越的距离,距离那统领千军万马的战神,更是天地之别,垂头丧气之余,又十分兴奋。
每日起得比鸡早,干得比牛勤,晚上简单洗漱,倒头睡被窝,两眼一闭,又是一天。
军营中的新兵初到,不少比他们进了早几月的师兄都会按照惯例来捉弄新兵蛋子。新兵刚到,并不知晓有那么多的规矩,几日后,他们每个人单独被师兄叫出来问话。
问的无非是家庭父母兄弟姐妹一类的,要是富贵人家,师兄就收点小费,要是没钱没势的,师兄就让你多干点儿活。
轮到西佐时,他知道自己亲爹并不想他当兵,而是整日逼迫他读,好继承家业。西佐当流氓混账当了十年,头一回想为自己仰慕的英雄贡献一份力量,挺直腰板雄赳赳说“无父无母,孤儿一枚。”
叫他出来的老兵纳闷,他们觉得这小子没全家,怎么还一脸光荣的模样。混底层的多数是平民百姓,并不认识贵族出生,又被家里不好的西佐。老兵听他说没家人后,给他定了个标签“贫穷”,于是整日使唤他干活。
西佐平日就会走鸡斗狗,现在进了军营,训练的力道有点儿跟不上他们。现在被师兄们使唤,只当他被人瞧不起,于是脑袋一热,干活更加勤快,还替老兵把倒夜香的活儿给干了。
直到两日后,有新兵嘲讽他愚蠢,他才明白自己被戏耍了。
夜晚的蛐蛐在啼叫,西佐等营帐内的兄弟都睡着了,才偷偷摸摸出门。他从前干的偷鸡摸狗的事儿都干多了,躲开巡逻的兄弟,轻而易举就摸进老兵住的营帐了。
他早就探好了那伙人的住处,连夜扒了他们的裤衩,又没收完他们的裤子,这才笑着走。
翌日,军营的兵无论新旧,全部按照惯例都要起来训练。西佐兴奋了一整夜,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想到待会儿出现的笑料,嘴角忍不住勾了起来。
那几个老兵估计在找裤衩,等教官出现,他们才穿得不伦不类出来,上身是凛然大义的军装,下身穿了两个衣服袖子,一出场就引得众人发笑。
教官们黑着脸训他们,他们知道有人整,把这事大大方方说了出来,求教官做主。
教官搜寻了他们的营帐,果然没发现半条裤子,把往日他们欺负过的人都喊出来,一个一个问。
轮到西佐时,他心里有点儿发虚,又觉得他们没有证据,要是不承认,旁人也拿他没辙。可心里对战神的崇拜还是高于一切。
战神这么伟大的人,要是被抓到了,肯定会承认。
其实战神也不可能会干这事。
西佐的内心很矛盾,但他还是承认了。
几个老兵围着他,凶神恶煞“你小子好大的胆子。”
西佐战斗力不行,他有自知之明“教官,师兄们想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