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皇上同意,事情便好办了。有了这画像,臣有把握再给宝钞增加一道防伪手段。”韩度十分欣喜。
不过韩度一想到刚才的那位公主,心里顿时浮起几分心思,眼睛余光瞟了朱标一眼。
试探着说道:“哦,对了。刚才殿下离开的时候,有位公主来找过殿下,被臣撞见了。。。。。。”
“那是孤的亲妹妹,安庆公主。孤在宫里已经见到了,她也把撞见你的事情和孤说了。”朱标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便随口说了几句。
原来是安庆公主。
得知了名字,韩度又是一阵失神,幻想当中连自己和公主的孩子的名字都起好了。
等韩度回过神来,便看见朱标一脸怪异的看着自己。
“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难道有什么不对吗?”
朱标脸带尴尬的咳嗽了两声,才小声问道:“你是不是饿了?你要是饿了的话,孤让人给你准备点饭食。”
朱标用手指朝他自己的下巴上指了指。
韩度下意识的在自己下巴上一抹,感觉湿漉漉的,这才发觉自己口水都流出来了。
赶紧用袖袍搽干净,脸上泛起红色,起身朝朱标告辞,“臣谢过殿下,如果殿下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请恕臣先行告退。”
朱标强忍着笑意,挥挥手便同意了韩度。
韩度带着画像回到家里,因为脑子里在想着安庆公主的缘故,连吃饭都在心不在焉。
家里人看见韩度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便不好开口。
吃完了饭,刘氏才暗地里用手肘碰了韩德一下。
韩德不明所以的看着刘氏,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
刘氏干咳两声,说道:“老爷,你看度儿都快十九了。以前老爷你公务忙,顾不上;后来呢,咱们家全家都下狱了,也就根本无从提起;但是现在咱们一家人都平平安安的,度儿也有差事了,是不是也该考虑一下谈婚论嫁的事情了?这再拖下去,年纪可就大了,门当户对的不好找。”
韩德两眼蒙圈的看着刘氏,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说这个,这也没有一个前兆啊。
();() 不过看到刘氏不断的给自己挤颜色,韩德连忙应道:“啊,啊,是啊。是该给度儿寻一门当户对的人家,不能再拖下去。夫人你辛苦些,有时间就张罗一下。”
嘭!
韩度把手里的碗放到桌上,原本他就吃饭吃的心不在焉,这下子听到爹娘的话,心里更是烦躁。
不乐意爹娘操心他的事,直接拒绝道:“娘,我的事我自己心里有数,你就别瞎操心了。”
见儿子顶撞自己,刘氏不干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什么叫我瞎操心?还你自己心里有数,难道你还要自己挑选媳妇不成?也不怕让人笑话。这事就这么定了,改天我就去找几个媒人来问问。”
韩度经历过的是自由恋爱,父母不管。现在却要面对父母的强硬安排,再加上今天见到安庆公主的缘故,心里一股子执拗劲顿时就上来了。
干脆把碗筷一推,“我吃饱了。”
抱起锦盒转身就出门,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刘氏见韩度耍情绪,她的脾气也被激发了出来,只是因为韩度已经离开了缘故,不好发作,“哎!你。。。。。。”
转头打了韩德一下,“老爷你看他。。。。。。”
“看见了,看见了。”韩德连忙安抚刘氏,“那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你和他置什么气?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再说了,看他的样子,或许是心里有人了呢?等下老夫去问问,要是真有人了,你还少操心了呢。”
刘氏还是觉得气不过,觉得自己的好心被人当作了驴肝肺,气呼呼的道:“你儿子,你还不知道?他整天都是带着一群工匠,能够遇上什么人?”
别的人做官,都是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只有自己这个儿子天天傻乎乎的东奔西跑,到头来还不落好。一文钱的俸禄都还没有拿到呢,结果就被罚了半年的。得,这下子改天还是要把老娘的嫁妆拿一件出去当了,才能够维持家里的开销。要是真等韩度的俸禄养家啊,这几个月都得喝西北风。
忽然,刘氏心里一惊,自己儿子天天和匠人待在一起,不会是看上匠户人家了吧?
想到这点,刘氏瞬间就不淡定了,猛然一把拉住韩德的手臂,差点将他拉的摔一跤。
“老爷,你说度儿他不会是看上了匠户家的女儿了吧?”
“这,这应该不会吧。”韩德一脸懵圈,完全想不到刘氏是怎么将匠户人家和韩度联系在一起的。“你自己的儿子你还不知道?聪明过人、心高气傲,要不是老夫连累了他,他会以举人的身份出来做官?恐怕没有金榜题名,他都不会出仕。他怎么可能看上什么匠户人家,你真的是想多了。”
听到韩德的分析,刘氏也觉得有理,同时反思,“自己是不是太过于紧张了?韩度以前可从来没有对匠户人家有过什么特殊表现,现在虽然他管着一些匠人,那也只是因为差事的原因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