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把副镇长给轰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浇花。
因此,张三年刚到第三地带就与他擦肩而过,丝毫没有认出他是副镇长。
他在第四地带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副镇长,他也不敢问,以他们的臭脾气肯定会疯骂自己一顿,都快到晚上了。
不过他还是现了一个有趣的东西,水泥路上,一群穿着病号服的老头围着一张桌子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张三年凑过去一听。
“唉你听说没?隔壁的老王头把自己家祖坟里的传家宝磨成调味料挂在水果摊上卖了不少钱,你们家有没有凳子啊?”
“我认为这不太行,因为山那头的王寡妇正在用音骑自行车,这让她的键盘得到了血肉般的增长!所以拿塑料瓶装灰尘是不正确的,是不道德的!”
“你说的那算啥啊,我家地毯上的马蜂窝今年给我生了八个儿子!那好家伙个个都是隔壁老张他家狗儿的种,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什么嘛,张三年根本听不懂。
他刚想离开,却注意到了那个桌子上摆着一个纯白的哨子,仿佛比任何东西都要白净。
贼不走空嘛,张三年当即就拿走了那个哨子,穿病号服的老头们都没在看他,就像他们桌子上摆的是垃圾一样。
张三年迅跑回了空旷区域,他能明显感觉到这个哨子与养花哥的那个不同,这或许是真正的能召唤停刀风的哨子。
张三年立刻吹起了那个哨子,这哨子没声,准确来说是周围的声音都被这个哨子吸了进去。
他抬头一看,眼前的区域在一瞬间出现了一道空间裂缝,张三年走了出来?
不对,那或许是模仿了张三年面貌的停刀风,在张三年的记忆里停刀风没有固定样貌,他只会模仿自己目光所见的人,要是周围没有人的话就像爆米花人一样让自己的身影变得模糊。
这就不奇怪了,停刀风怕不是长的跟救世雨一样磕碜。
在张三年愣神的时候,停刀风开口了:“叫我来干啥?”
“没事儿,你走吧。”
“神经”
停刀风大声骂了一句,便钻回了自己的空间裂缝里。
不知为何,张三年总感觉那人身上有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让他下不去手。
不过自己也没啥事了,张三年直接抹了脖子回到了凉亭,他得回去收拾行李了。
……
吴大钱已经被拘留了几个小时,直到傍晚才被新铃救出来,他整个人神情都是恍惚的。
他记得他在疯的时候也没有生长出肢体,而是挥舞着双拳不断的在路上殴打着行人,造成的最大伤势也只是让一个人肋骨断了三根。
吴大钱回到了住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收拾着行李,屋子里再次只剩下了他一个人,新铃去接李真至了。
在某一瞬间,吴大钱又陷入了回忆中,只不过他看的更加清楚。
蓝眼狼们轻易撕碎了吴大钱的同伴,坚硬的肢体就像灌汤包一样爆了出来,在地上形成了几道怪异的纹路,而蓝眼狼在几秒钟将那些东西吃掉了,什么都不剩。
吴大钱现在也快被狼抓死了,他用最后的力气看向了远处。
道路的尽头逐渐显现出一个拿着拐杖的人,那正是以前的山神,沈楼房。
回过神来,吴大钱冒出了一身冷汗,他以前刚找到工作的时候也会这样,不过没现在这么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