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闲逛到本来要烤尸体吃的时间后,象突然出现在他眼前,问:“我刚才发现了一个试图与这个世界沟通的人,冲你来的,要我把他拉过来吗?”
“都行。”随着张三年话音一落,象的脸就变成了一个他所熟悉且没有任何迷茫的脸,斯达巴克。
斯达巴克紧绷着脸上的肌肉,似乎是想挣扎,但身体的控制权还在象,挣扎无果后就无奈的面向了张三年说:“……我没想到会是你,从而言之,我察觉到了某些事情的即视感,顺藤摸瓜的找到了这里……请阻止一下依哈吧,他实在是太疯了,疯到名字中带有‘白’或‘鲸’的事物……包括人也会杀死!如果你是他的话,拜托了,如果你只是跟他很像的存在我也认了,怎么样处置我都行。”
看着眼前表情复杂,嘴不协调的他,张三年被气笑了,“哎呀呀,你认为你说的话我会相信吗?不过只是象棋头来骗我的罢了,我看……啧,我去看看。”
张三年向那个世界瞥了一眼,发现自己因为某些事情被依哈绑到了桅杆下即将要被当场处决,他便赶紧来到了那里,毕竟那是个能让他感到温暖的世界,没了就可惜了。
“依……船长?究竟是怎么了?”张三年窘迫的说道,依哈便撂下鱼叉,把兜里的一大堆泛黄的小纸片扔向了天,又抽出一片塞到了他手里。
“好好看看!要不是以实玛利发现了这些东西!我真不知道你是一个愚蠢的叛徒!”伴随着依哈叫骂声,张三年也开始仔细的看着那张纸片,直到所有纸片都落在甲板或海面上,他发现纸片的正面上写着“张白”,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而其他纸片也写着不同的张姓名字。
“据以实玛利说,他们可能是你的朋友或者以前的名字!但你肯定活不了!去跟你的白鲸问声好吧!”依哈愤怒的拿起鱼叉,从上到下贯穿了张三年,但他并没有回到现实,而是来到了帅的精神病院里。
他坐在床边,手里捧着一碗刚吃完的水饺,帅也坐在旁边,把监控录像放在了他眼前。
画面里,他被帅领着穿梭在医院的各个区域,脸上洋溢着微笑,随后回到病房,帅去食堂给他要了碗水饺,他刚吃完身体就猛的一颤,然后张三年就来了。
“切,谁给你的胆子敢不束缚我啊?信不信我当场揍死你!”张三年屁股往边上挪了一下,用力的指着帅,“我告诉你啊,就算这里是现实,我出院了也不会给你一分钱,而是通过自杀来逃离这里,到时候,我会带领着占星帮彷徨教还有兵家一起来这把你大卸八块!”
帅没有一点情绪变化,这倒是把他整急了,就在他想着更具攻击性的话来说时,帅突然叫道:“李真至。”
张三年还以为李真至真来这了,他左顾右盼半天,才颤颤巍巍的指向了自己,“你说我?”
“对啊,这才是你原来的名字嘛,你不想承认自己没有价值,就在幻觉里用这个名字叱咤风云,并且,幻觉里的李真至你不也保护的很好吗?”
“一派胡言!我操你妈!”张三年顿时就立正了,“李真至是一个独立的人!也是我的朋友!你敢说这话就等着啊,到时候我把你每一个器官都大卸八万块塞你嘴里去!”
“那加油吧,说不定等我从你这拿到我想要的东西后早就跑路了也说不定?”帅扶正被张三年象征性的一拳打歪的眼镜,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所以,我摸清楚了一个规律,只要你足够绝望,就会回到这里寻求安慰,在缓过劲来后依然会回到现实,那如果……”
“我会让你一直绝望,直到你完全忘记对幻觉的构造呢!”
突然间,帅的声音变得无比巨大和恐怖,房间里暗了下来,张三年无力的倒了下来,就像全身的骨头都被抽出来了一样,只剩下能勉强说话的力气,“什,什么?”
“你被依哈贯穿了,我说的对不对?你死在了给予你目标的人手里,我说的对不对?你绝望了,我说的对不对!”帅撕开喉咙,吼叫声和血液洒满了整间病房,“我就是绝望教的教主!我会让你今后的每天都活的像这样绝望!永远的回到现……”
张三年用尽自己的力气扯下床单扔下了那怪物,随后挤破黑暗,撞开了门,走廊和房间里一样漆黑,可他知道,他能看见那俩沉迷于自己故事的情侣,还有与自己同样的病人,可他们看不见自己,看不见自己和他们身后的黑暗。
“想跑啊,晚了呦~”
张三年无视了从后面传来的声音,他必须要将信息传达给每个人,哪怕是鱼死网破,也可以避免再次有人进入这家精神病院。于是,他吸了口气,随后把嘴张到了几乎要脱臼的程度。
“快跑啊!!!他们根本就不是医生!!!你们还有比我更长的路要走!!!快跑……”话还没说完,张三年就被打晕了过去。
傍晚,他迷迷糊糊的从桥洞地上睁开了眼,不远处在和一众杀马特跳舞的依好活把他扶了起来,说:“大哥,你刚在路上晕倒了,然后我也没权利把你弄依家去,所以我就把你弄这了,呃然后,那个女仆让我把这个给你看。”
说完,依好活拿出来一个播放着视频的手机,那是一个新闻,曹司命又跳楼了,不同的是,这次他坠落时眼里闪烁着泪光。依好活似乎还想划向下一个视频,可他的手指在屏幕上悬了半天都没动静,最后无奈的收了回去。
在他走后,象又出现在了张三年眼前,即使张三年抠下眼睛也还在那里,“让我来说吧,曹司命一家被起诉了,原因是在校期间他把那三个孩子打成了重伤,背上了他父母一辈子都还不完的钱,就跳楼了……就这么潦草,光明,你在找什么呢?”
象疑惑的看着闭着眼低下头的张三年,像是在思考,仿佛自言自语的说:“好,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