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施若男以为薛玉凝是害怕。
“我和你们一起去。”薛玉凝脸色有些苍白。
倒不是怕见死人,只是没想到彩鸢就这样死了。
她天天哭哭啼啼,也不是什么刚烈的女子,竟然因为这样的事寻了短见。
当时院子里只有向婆子一个人,她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给捞上来,捞上来的时候人已经断气。
烛光下彩鸢的脸色苍白,那些伤口更是触目惊心。
“余然去给世子说一下,明天把彩鸢下葬了。”薛玉凝一脸疲惫。
她不计后果的去为彩鸢讨公道,不能想象今天温厉不帮她,她反倒触怒了温厉,估计就只能让施若男带着她逃离温家了。
结果呢?
“是。”余然行礼。
薛玉凝回去睡了,她太累了。
陈娇奴伺候温厉宽衣一脸担忧:“世子今天为少夫人又触怒了夫人,回头又要被人说是非。”
“我怎么可能是为了她。”温厉毫不在意。
“那世子为何……”陈娇奴不解。
温厉拉过陈娇奴的手:“我一想到我不在家的时候,家里有这样的下人,我就担心你。”
陈娇奴娇羞的笑了一下:“有世子在,谁敢动我。”
温厉露出被取悦的笑:“都这个时候了,你不如不回去了。”
陈娇奴按着温厉的手背慢慢的抽出自己的手:“世子今天也累了,我怎么忍心打扰世子休息。”
温厉一脸失望。
“奴家先回去睡了。”陈娇奴行礼退下。
陈娇奴一走,温厉的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
春和进来收拾东西:“刚才少夫人的婢女来过,说彩鸢寻了短见。”
温厉脑子里闪过那个咋咋呼呼哭哭啼啼的彩鸢,却不确定她长什么样:“明天派人把她安葬了。”
生了这样的事,女子多半是活不下去。
“把严氏一家全部卖。”温厉补了一句。
“是。”春和点头。
昨夜睡的太晚,薛玉凝醒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听到外面有水声就起身去窗户那里看。
“少夫人。”余然听到动静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