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说了两个故事之后。
她就犯困了。
可不想那少年却是越听越精神,楚茶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
这一讲就讲到了第二天的卯时。
楚茶困得路都要不清了,还要迷迷糊糊地站起来给沈逐穿衣服。
有了昨日的教训,今天可算是有些长进了。
着小反派步伐很稳地走出内殿,楚茶只觉得头疼不已。
为什么同样熬了一晚上,他却还是那么精神
楚茶脚步虚浮、摇摇晃晃地走回自己的屋子,打算好好补个眠,却不想还没睡着,外头又响起敲门声。
说是尚衣局给殿下做得衣裳好了,让她仔细些去取来。
可恶
昨天那么闲,一点事情都没得做。
今天困得要死,结果全来了,还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楚茶迷迷糊糊地穿好衣服,就出了东宫。
她在这宫里呆了九年,虽说出东宫的机会不多,但还是有那么几次机会出去瞧瞧的。第一次寻到机会溜出东宫,就是去尚衣局取冬装。
那路她可熟个鬼
楚茶揉了揉眼睛,努力睁大眼睛观察四周。
这是哪儿
这宫里为什么那么绕
尚衣局的路要怎么走
回东宫的路又要往哪里拐
楚茶“”
她本想找几个宫人询问,却发现这里偏僻地好像连个路过的宫人都没有。
可恶。
大意了。
京城最大的茶楼里,一处雅间。
少年作贵公子装扮,轻袍缓带,墨发被毛笔随意挽起。
此刻正作着山水画,夹着狼毫的手指干净有力,修长匀称。他似在思索,乌黑浓密的眼睫微垂,完全掩去了眼底的神情“近日宁王那边可有什么动作。”
“回殿下,宁王派了亲信出京都前往城阳。”
沈逐嗤笑一声“城阳郡王府的人,竟也想趟这浑水。”
黑衣男子脸上带着面具,低着嗓音说“殿下,您昨日交代的事情已然办妥。”
沈逐的视线终于从画上离开了,定定地落在那黑衣男子身上。
只见那黑衣男子慢慢拿下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