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
“其实监察司考核,开始了。”
“开始了?”
洛婉清听明白,秦珏将梅花瓷瓶,轻声道:“每一年参加监察司考核都重犯,想要顺利到达东都都易事。所以监察司第一轮考核很简单,就能够按时到达东都。每年三月初一酉时,按时到达,就算淘汰。路上想跑,亦能力走到东都,都监察司要。”
“那万一跑了呢?”
洛婉清明白个规则,“死囚,就放过了?”
“那就抓。”
秦珏头笑了一下,“抓,送太医署。那里可缺试药,他们想跑,若能跑掉本事,跑掉,那就付代价咯。”
说着,秦珏头看向洛婉清:“想好用哪个法子了吗?塑骨吗?”
“必。”
洛婉清扭头拒绝:“时间太长,考入监察司再说。”
“唉?”
些出乎秦珏意料,“以你赌很大呢?”
“赌很大,但也随便赌。”
洛婉清说着,拿了自己一套秦珏买衣,走到屏风。
屏风方才她让小放好热水,她将衣挂到屏风上,正准备脱衣,就想起外面坐着秦珏。
迟疑片刻,又想到柳惜娘身份,若真正柳惜娘在里,江湖儿女,她应该会如此扭捏。
她抿了抿,便开始干净利落脱衣,一面脱一面平静道:“信过你。”
听到话,秦珏下意识头想要反驳,入目便屏风上正在脱衣身影,他愣了片刻,随动声转过身,背对着洛婉清,继续道:“你说多疑,看你,也戒心太重。”
“什都怀疑。”
洛婉清步入水中,平静道,“信了,就会怀疑。”
“那你相信也太多了点儿。”
秦珏背对着她,叹了口气,“惜娘,稍稍天真些,会活得更快乐。”
洛婉清说话,她坐在水里。
她好久泡过澡了,多久了?
她思考着,想着入狱前时光,感觉仿佛上辈子。
“以前,总觉得世上都好,”她忍开口,想到江少言,她轻笑起,“只要他说,就信。怀疑任何,总想着官好官,好。”
“呢?”
秦珏听着,敲打着桌面,看着窗外明月,“何想了?”
“爹死了。”
“死?”
“被他所杀,”洛婉清用着柳惜娘过往,半真半假掺和着道,“期盼过很多,但都很失望。办法,就只能靠自己。”
“然进了盐帮?”
秦珏追问,洛婉清点头,应道:“嗯。”
“那你告官吗?”
秦珏想着,“你家应该就普通家,就算扬州无管,那江南道应该,江南道无,东都也该。你若当时坚持告官,许会一个帮你呢?”
洛婉清听着,说话。
她想起她义无反顾冲向谢恒那一夜,站在屏风那个青年,平静那一句:“如今监察司,给了你公正。”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