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玉凝确定这是真的,揪了一只鹅腿吃着就往外跑。
“去干嘛?”施若男摇头。
也就是温厉能让她这么肆无忌惮。
薛玉凝到楸木院的时候一只鹅腿已经吃完了,兴冲冲的冲到书桌前趴在上面:“我的嫁妆呢?”
温厉抬头看薛玉凝满嘴的油,拿了帕子给她擦。
薛玉凝愣了一下,拿过帕子自己擦了起来。
“明天早上才能确定。”温厉看薛玉凝那兴奋的样子“不过……”
“千万别说不过,不过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薛玉凝打断温厉的话。
“不过我不打算给你,等温家彻底安稳了,我再给你。”温厉还是要说不过。
薛玉凝差点儿炸毛,折腾了这么长时间,她的嫁妆不过是从温夫人手里转到了温厉手里。
“咱们讲讲道理,那可是我的嫁妆,我的。”薛玉凝生气。
温厉双手十指交错支着下巴点头:“没错,是你的,可是你没有能力守住。”
薛玉凝……
“哼!”她把帕子摔在桌子上。
温厉也不生气:“明天匠人会来修荷塘那条水路,你盯着点。”
薛玉凝想了想:“是不是我盯好了嫁妆就给我?”
“那只是一部分,我也不指望你管家,但是你得了解一下温家,知道温家都有什么产业。这不为难吧?”
薛玉凝觉得挺为难的:“不为难。”
“好。”温厉点头。
“那……”薛玉凝犹豫“我用不用去向婆婆晨醒昏定?”
“看你想不想去。”温厉并不在意“对了,你说的对,表小姐一直住在国公府实在不合适,你给送走。”
“这不是让我得罪人吗?”
“你不敢?”
“行,我送。”薛玉凝的确看不惯刘思恩。
薛玉凝从温厉那里没讨到什么好处,垂头丧气的回到石榴院。
她觉得自己也不社恐,很纯粹的不想和那么多人接触,尤其是复杂的人际关系。
“少夫人。”向婆子行礼。
薛玉凝看向向婆子:“你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老奴以前是人牙子,主要为大户人家培养一等丫鬟。”向婆子也不隐瞒。
她原本是宫里的女官,礼仪和规矩很好,除了平时买一些小丫头回去,也会收一些宫里出去的宫女。
女子一旦被卖,那只是卖给谁的问题,向婆子教她们一些东西,想着她们去了主家能少吃一点苦,过的好一点。
“怪不得你一次能带来那么多下人。”薛玉凝恍然。
“这是他们的身契。”向婆子来找少夫人就是为了这件事。
薛玉凝让余然收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休息。”
“是。”向婆子行礼。
第二天一早温厉就带着薛玉凝去点她的嫁妆了。
刘家根本没有那么多东西,所以大部分都是折现的,其中包括真被大火烧了的家具之类,加上房产和地产二十年的租金,薛玉凝竟然收回了十七万两多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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