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用剩余不多的清水清洗了刀尖和伤口周围,将刀尖伸进创口一探,立刻就找到了子弹的位置。
张晓平闷哼一声,被疼痛搅醒。
“晓平,有一个坏消息和好消息,你要听那个?”
赵晓金用开玩笑的口吻问到。
“大师兄……”
张晓平知道大师兄是要宽解自己的心情,但实在是疼得嘴唇都开始打颤,声音都带了哭腔。
赵晓金随地捡起一根树枝,撇下一段就塞在张晓平嘴里,“咬紧了,好消息是弹头找到了,也不深,能够取出来。坏消息就是很疼。好师弟,忍住了……”
话音未落,赵晓金用刀尖猛地一戳,然后往上轻轻一撬,一颗弹头就随着血流从伤口里蹦了出来。
“唔……唔……”
张晓平疼得整块脸都扭曲起来,头上汗如雨下。
“咔嚓”一声,在昏迷之前,将有大拇指粗的半截树枝都生生咬断。
下面就简单了,一瓶紫清红药全部倒在伤口上,然后用绷带拦腰将伤口绑好。
最后,他还细心地将张晓平的作战服给他从背后反穿上,将自己胸口的两块防弹钢板也给张晓平插上。
这样,张晓平背部就有整整四块钢板护住背部。
最后,他将张晓平的狙击步枪挂在身前,将自己的手枪和半自动步枪都装满子弹。
然后他动作轻巧地将张晓平抗在了肩上,嘴里说道:“小师弟,师兄带你回家。”
远处的狼狗吠叫越来越近了,他甚至都听到了鬼子们互相招呼的声音。
这还得是他们之前奔跑的速度不慢,将追兵甩下了近一公里的距离,不然恐怕连给张晓平急救的时间都不会有。
赵晓金又一次开始了黑夜狂奔。
他现在心里波澜不惊,即使扛着个人,他也有自信将追兵甩掉。
唯一感到奇怪的是,怎么耳麦一直没有周文他们的声音传来,他之前还怀疑是不是自己的通话器坏了,结果换上张晓平的也是一样的结果。
他不知道的是,不是通话器坏了,而是通话器快没电了。
你想想,他和张晓平已经穿插潜伏了两天两夜,这期间通话器一直在使用又没有时间充电,自然就将电池快耗光了。
只是电池耗光的时机真不是时候。
但所谓,祸不单行、福不双至。
感觉已经跟身后的追兵再次拉开距离的时候,赵晓金已经冲出了山林,只要再往前翻过另一个山头,就能彻底摆脱鬼子的追击。
虽然他是气劲镜高手,但是扛着个人再加上两人的装备武器,100多公斤的负重跑了好几公里山路,他也累得不行,就想着是不是将张晓平放下来,喝口水歇个气。却突然看见对面的山腰上隐约有几点微弱的闪烁。
赵晓金心里一凉,知道坏了,在这种黑夜中用手电筒的绝对不会是佣兵团,只能是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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