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今日进过昭仁宫院内,亲眼看见郡主神志昏迷,而当时司马雷,确实就在郡主身旁,行为极是不轨,情况紧急,我不得不强行将郡主带出,没想到太子和越贵妃为了阻拦我,下令侍卫乱箭齐发,万般无奈之下,只好胁迫太子为人质,这才保住性命,拖延至皇后驾到。”
();() “什么?你胁迫太子为人质?”梁帝发现了新的盲点。
“是,贵妃娘娘告诉儿臣,刀挟太子的罪名我承担不起,但儿臣不想因此向父皇隐瞒事实,因此相告,还请父皇细想,若不是心中有鬼,她怎么会想要射杀儿臣灭口。”
“射杀皇子灭口!”
言皇后也是一惊,故作惊诧,火上浇油,道:“我都不知道,今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真是闻所未闻。”
众人言之凿凿,梁帝当即将目光看向了越贵妃,道:“贵妃,此事可当真?”
贵妃双目欲泣,满是委屈,道:“既然皇后娘娘、郡主、靖王都口口声声称臣妾有罪,臣妾也不敢再辩驳,也不晓得他们还会拿出什么证据来,这样的众口一词,臣妾如何抵挡得住。”
她完,又跪倒在梁帝面前,恳求道:
“臣妾只求陛下圣聪明断,若陛下您觉得臣妾有罪,那我跟太子自当认罚,绝不抱怨。”
看着越贵妃可怜的模样,梁帝心中又是一软,莫非……
“启奏陛下,蒙大统领求见!”
梁帝一听,自言自语道:“又来了一个,叫他进来!”
蒙挚大步跨入殿中,施了一礼,禀报道:“陛下,臣巡防宫禁,在昭仁宫外,拿下一名擅入的外臣司马雷,他有爵位在身,臣不便处置,还请陛下发落。”
梁帝听着,一股被人愚弄之感瞬间涌上心头,凶厉的眼神直接射向越贵妃,质问道:
“贵妃,你还有何话!”
越贵妃也被这接二连三的意外气的吐血,眼神垂地,不住乱转,最后一定,向着梁帝大声呼喊道:“冤枉呀!”
“冤枉?”
梁帝只觉得荒谬,道:“你到了这个时候,还要喊冤?”
“臣妾自是不冤枉,可是…可是太子冤枉呀!”
越贵妃连忙解释道:“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臣妾的计划,他只是奉母命行事,把司马雷带进来罢了,其他的什么也不知道。陛下!你是知道的,太子…太子他一向很孝顺,不仅是对臣妾是,对陛下更是如此。”
“哼,如果是无辜的,那为何从开始到现在,他就没有半点申辩。”
越贵妃眼泪直流,以头抢地,道:“陛下!你叫太子如何申辩,难道…是当着所有饶面,把罪责全部推给他的母亲吗?”
“太子的生性纯孝,这种事他是做不来的,就是因为太子太单纯,不懂得保护自己,我才害怕,害怕他被心怀叵测的人骗了去,才会为他操碎了心,我做这么多,我也只希望他身边的人支持他一点,周全一点,以免遭到别饶暗算……”
“混账!”
梁帝听了,勃然大怒,道:“太子是储君,怎么会有人暗算,你身为他的母妃,本应教导他善修德政,孜孜尽责,上为父皇分忧,下为臣民表率,这才是真正的爱护他。”
“可是你看看,你这种阴损卑劣的事情都干得出,若是今日霓凰有失,只怕你百死莫赎,连太子的名声地位都会被你牵连,简直愚蠢至极…愚蠢!”
梁帝虽然生气,但言语间仍留有余地,似为越贵妃一腔爱子之心所动容。
太子也趁机下跪求情道:“父皇!开恩呀父皇!儿臣愿意带母妃向郡主赔罪,父皇你就看在母妃多年陪伴的份上,饶了她吧。”
看着他,梁帝也是气不打一处来,道:“孽障,你母亲做了这么糊涂的事,怎么不劝阻,你的孝道哪里去了!”
太子并不辩解,只是一味的恳求:“父皇,儿臣只有这一个母妃,若是她有事,儿臣也不活了,父皇,请你开恩呀!”
事情虽已明朗,但梁帝看着太子声泪俱下,再加上先前越贵妃的那番话,终是动了恻隐之心,道:
“越氏无德,行为卑劣,有违宫规,自今日起,褫夺贵妃称号,谪降为嫔,一切礼遇随减,移居清黎院,幽闭思过,无旨不得擅出。”
他又将目光看向靖王,威严而冷厉,道:“景琰,你刀挟太子,以下犯上,你可知罪!!”
“陛下……”
霓凰郡主刚想开口求情,门外又传来誉王求见的声音。
“誉王?”
梁帝只觉得好笑,道:“一个个的都来了,让他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