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很忙?这倒是稀奇了,莫不是这王室宗族里传出来的一切是真的?”
“什么传言?您可否透露一二?”
姬着了急,正中吕尚下怀,不过是故意皱眉,一副困惑之情。
“看样子,你怕是与太子起了冲突?”
“是呀。”
“你若是信得过吕尚,不妨说出来听听,毕竟我是刚刚从羑里回来,受你父亲之托,本也是要找太子。”
耳听吕尚从羑里回来,姬原本内心还有的那一点点的质疑,在这一刻是彻底没有了,只是因为,吕尚边说,边拿出了姬昌平日里所佩戴的一块玉佩。
“我只是现,我大哥在我东征前后,在性格上以及为人处世上有很大的转变,心有疑惑说话重了点儿,但他的转变,显然是跟那四季有关系。”
“我与这位大贞人的确是有过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她的个性的确是与一般女子不同,若是太子当真是对她产生了情愫,那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怕若是让你与之朝夕相处些日子,你也会喜欢她的。”
吕尚话里所表达出来的无奈,明着是在夸四季,实际上就是把她与祸国妖妃画上了等号。
这番话说完,姬那是不自觉的感觉到隐隐的不安,再次抬眼看向了吕尚,他的问题,那是惹得吕尚笑出了声。
“既然您是受我父亲之托,不知您的心是在这大邑商上面,还是在我父亲这一边?”
“真亏的你是西伯侯的二公子,竟然能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我的心向哪边,不妨碍我对于事物与时局的判断和预测,王东征,打通了铜矿源头的道路,自然是会受到忠于他王室宗族成员的拥戴,但利益远不及礼法规矩对人思想的束缚要大,功成名就一时,却是后患无穷,只可惜我不在其位,无法将我内心的顾虑说出来。”
这番话,再次让姬对吕尚那是感觉由衷的钦佩,他此次随帝辛东征,的确是看到了帝辛身为王者的实力,但他就是想不明白,明明人方前面的杨越国唾手可得,为何帝辛只是与之在贸易上达成合作,而非直接占领?
吕尚的话,直接解开了姬内心的疑惑。
帝辛不是不想,而是不能,因为表面上的强大,不代表内在真正的强大。
不可否认,吕尚的洗脑很成功,轻而易举的就把姬变成了他的小迷弟。
“您说的颇有道理,正是我心中所想,只可惜,我大哥怕是没有看到这层深意。”
“太子天资聪颖,与西伯侯最为相像,他思考问题的角度肯定是与我不同,但怕只怕他是当真为了一个女子心动,就忘记他是太子,是未来的西伯侯,吕尚却是有治国理政之能,但时机未到,所以,若是二公子可以再次与太子深谈,莫要提及我,只需要告诉他,西伯侯对于这坊间传言甚是担忧。”
吕尚说完,没有再做停留,转身就走,甚至连姬希望他留下的声音那也是充耳不闻。
眼见吕尚已经离开,姬就站在那里,细细消化着刚刚吕尚所说的话,心里那种隐隐的不安再次出现之时,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等,一定要与伯邑考好好聊聊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