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准他一气之下直接把车开到民政局去了呢，那岂不是皆大欢喜。
可这一次，沈谨瑶的如意算盘落了空。
厉寒川一反常态，不但没有生气，没有发脾气，甚至都没有回怼她。
他沉默了许久后，突然问道。
“沈谨瑶，我们……我们的孩子，究竟是怎么没的？”
“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
沈谨瑶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起这个事情，整个人顿时一僵，眼中满是诧异。
回忆汹涌而来，沈谨瑶的脸色渐渐变得毫无血色，心口揪着疼，疼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转头看向窗外，似是逃避般地否认道。
“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我听不懂……”
沈谨瑶的确不明白，厉寒川为什么会突然提起这桩陈年旧事。
当初他不是那般的信誓旦旦么，既然如此，如今又何必再问。
反正真相究竟是什么，对于他来说，根本一点都不重要，不是吗？
况且，那个孩子已经离开了，永远都不可能再回来。
过了这么多年，他现在再来假惺惺地问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沈谨瑶的逃避让厉寒川更加笃定，这件事里必有隐情！
他的眉皱得更紧了，不依不饶地继续质问着。
“沈谨瑶，你不要跟我装傻，为什么要逃避这个问题？你究竟想隐瞒什么？”
“当初，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要说自己是假怀孕？”
“你这么做，是在报复我对你的冷落吗？”
沈谨瑶听着男人一句句的质问，只觉得可笑至极。
她偏头看向厉寒川，突然冷冷地笑了一声，那双水润漆黑的眸子冷得仿佛凝了一层霜。
“厉寒川，你在问我这些问题之前，麻烦你自己先好好回忆一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从头到尾，我好像从没有跟你说过我是假怀孕吧？”
“这不过是你自己的臆断，怎么，现在还要扣到我的头上吗？”
厉寒川握着反向盘的手骤然收紧，沈谨瑶的话让他怔愣愣怔了一下，但同时也让他激动的情绪平息了下来。
他竟真地细细回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