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无明业火在木鱼的敲击下越来越小,邪佛偈善提冷笑道:“道元,你身后的诸佛都已死亡,没有一个真实,看似强大,实则外强中干,不堪一击!待我脱困,第一个杀你!”
只听笃的一声,无明业火熄灭。
许应向道元躬身道谢,道元法师还礼,道:“道友无须客气,镇压师叔祖本是我的本分,只是他说得没错。我原本可以借来诸佛的力量镇压他,但现在连炼化他的无明业火也有些困难。诸佛只怕真的故去了。”
他微微皱眉,道:“这些日子我心神不宁,恐怕偈菩提会逃出封印,我须得亲自前往须弥山镇压他。”
许应心中微动,想起仙鹤童子下界之事,道:“法师要当心仙界帝君。据我所知,此人打算释放出偈善提。”
他将自己在须弥山大雷音寺旧址封印偈菩提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又提及仙鹤童子下界一事。
道元法师面色凝重,向许应躬身拜谢,道:“镇压偈菩提是我分内之事,没想到让许道友替我分忧了。若非道友夺走那仙鹤童子的画卷,只怕偈菩提已经脱困!”
他取来一串佛珠,郑重万分的交给许应,道:“偈菩提与你沾染因果,我唯恐他再度害你,这串佛珠是佛祖所留的法器,道友先带在身边。”
许应原本打算不收,道元法师面带微笑,语重心长道:“许道友,我若是死在须弥山上,这世上能够镇压偈菩提的,便只有道友你一人了。你若是不收,让我如何敢放心离去?”
许应怔住,失声道:“你还打算去;须弥山?”
道元法师将佛珠塞到他手中,笑道:“诸佛离去,镇压偈菩提便是我的责任。小僧责无旁贷。”
说罢,这僧人转身上山,来到那座古刹,向四方拜了拜,朗声道:“多谢诸位道兄这些年的担待,小僧而今去了断因果去也!”
望乡台中,四周天地寂寂,只有几个古老的神识缓缓苏醒,彷佛很是羡慕,在空中嗡鸣道:“大法师此去,可以一身轻松了,羡煞我等。”
那座古刹和灵山光芒大放,随即破空而去,消失无踪。
许应手中抓着那串佛珠,目送古刹灵山远去,心道:“道元法师此去,但愿能够镇住偈菩提,否则这尊邪佛出世,便是我的责任了。”
他微微皱眉,上次帝君派仙鹤童子下界释放偈菩提,虽说被他破坏了大计,但是帝君肯定还会第二次派人前来。”道元法师的实力深不可测,一定不会有事。”
他握着佛珠,内心变得平静,彷佛有一股清清凉意从顶门罩下,一直流到脚底板,说不出的舒适。过了片刻,让他大脑清明,思维清晰无比,荒殇戾哀暴虐愎昏八个仙道符文对他的影响也降低了不少。
“这串佛珠当真不凡!”
许应惊讶,一路握着佛珠向望乡台外赶去,突然,他眼前晃动,再度进入大雷音寺的黑暗时空之中!
那年轻僧人出现在黑暗中,像是琥珀中的蚊虫,被凝固在时空深处,动弹不得。
许应观察那年轻僧人,只见那年轻僧人应该很久没有动弹过了,僧人伸出手,凝固在那里,这几个月应该没有移动半步。
“他逃不出黑暗时空了。”
许应暗然,就在此时,突然他手中的佛珠哗啦啦抖动起来。许应惊讶,只见自己手中的佛珠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长,探入黑暗之中!
一颗颗抖动的佛珠,彷佛一串巨大的星辰,深入黑暗时空,在时空中震荡,延伸,向那年轻僧人而去!
“说不定这串佛珠,能够将那年轻僧人救出!”许应眼睛一亮。
佛珠是佛祖留给道元法师的宝物,在此时大放威能,应该便是为了营救这个年轻僧人!然而佛珠的威能绽放到极致,离那年轻僧人还是有一段距离,年轻僧人始终无法抓住佛珠!
许应见状,也鼓荡法力,灌入佛珠之中,让佛珠再度延伸!
佛珠哗啦啦抖动,进入黑暗中的佛珠更像是无比庞大的星辰,来到年轻僧人的身前。许应微微皱眉,他已经将修为提升到极致,然而那年轻僧人还是无法进入星辰之中!
“可惜,道元法师不在这里,倘若由他来催动佛珠的话,一定可以救出那个僧人。”
突然,许应眼前时空晃动,从黑暗中回归现实。
他手中飘扬的佛珠也哗啦一声落下,许应思索道:“我未曾祭炼过此宝,佛珠的威力无法发挥到极致,倘若我日夜祭炼,说不定便可以让此宝接触到那个僧人,将他解救出来。”
过了小半日,许应终于走出望乡台,来到奈河桥上,孟婆还在桥上卖茶,见到许应有心不理,但许应已经走来。孟婆哼了一声,澹澹道:“老身与
你没有任何关系,你不要来找我。”
许应手握佛珠,道:“孟婆灌了我四万多年的孟婆汤,这件事就算揭过了吗?”
孟婆大怒:“仙界来客要我的迷魂汤,我能怎么办?反抗仙界吗?下一刻就死掉了!老身身为阴间五巨头,还没有其他四巨头这么愚蠢!”《
许应闻言不由愕然,心道:“五巨头从何说起?”
他也没有重提恩怨的意思,道:“孟婆,我想知道北帝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