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一旁,袁铭已经扶着树,干呕起来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溪涧边的石碓上架起了一小堆篝火,上面铺了一块颇为平滑的椭圆石板,烧得滚烫。
“地母虫做舂饼是大部分南疆人的习惯。不过我们族人一般喜欢用油煎着吃,嘎嘣脆,香着呢!”胡图一边说着,一边在石板上倒上了随身携带的油。
袁铭坐得老远看都不看,说道:“打死我都不吃。”
石板上,烤香弥漫开来,袁铭忍不住扭头朝这边看了一眼,就见胡图正将十来個清洗干净的白虫子,往石板上扔去。
“滋啦”一声响。
白虫子在石板上挣扎扭动起来,却难逃被油烹熟的命运。,!
nbsp;“胡兄,若我有一日真能回中原,我定会报答你。”袁铭看向胡图。
“好,一言为定。”胡图开心道。
……
又过了一日,清晨。
“袁铭,咱们在这里已经好几天了,你就没有再记起更多的东西?”胡图愁眉不展,忍不住说道。
“没有,身子骨虚得慌,一回忆过去的东西头就晕晕的。这两天你给我吃的舂饼,到底是什么东西,吃完嘴里一直有股子怪味儿。”袁铭摸着下巴,说道。
“咱们可是在逃难,有吃的就不错了,中原人就是娇贵。”胡图没好气地说道。
他发现,恢复了两天,袁铭这家伙的精神好起来以后,似乎慢慢地也恢复了些本来性情。
“还有没有其他的东西吃?”袁铭问道。
“只有舂饼。”胡图敷衍道。
“真没别的了?”袁铭一挑眉毛,问道。
“就舂饼。”
胡图懒得搭理他,起身越过溪涧,往对岸的林子里去了。
“哎,等等我。”袁铭匆忙起身,一瘸一拐地跟了上去。
等他也进了林子里,就看到胡图正蹲在一棵粗壮圆滚的树下,手里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拨弄着什么。
“你在干嘛?”
袁铭凑过去一看,就发现胡图正拿树枝,从树根下的一个土坑里,拨弄着一个个形似蚕蛹一样的白色虫子。
那虫子生的滚圆肥腻,被拨出来后,就在地上来回扭动,看着还有几分可爱。
“拨弄这玩意儿作甚?”袁铭疑惑道。
“你当我是闲的?咱们的口粮快吃光了,现在不赶紧备着,再过两天就得啃树皮了。”胡图头也没抬一下。
“你是说,这白虫子是你准备的食物?这也太恶心了吧!要吃你吃,打死我也不吃。”袁铭再看向那些白虫子,胃里一阵翻腾。
见他这副反应,胡图气笑了,说道:“你刚才不是问我,那舂饼是什么东西吗?”
“你别告诉我,就是这玩意儿做的?”袁铭心中直犯恶心。
“这是地母虫,你昏迷时候我挖了很多烤干以后细细磨成粉末,再用我带出的麦糠调拌,做成的舂饼,最是美味。”胡图乐呵呵地解释道。
“呕……”
一旁,袁铭已经扶着树,干呕起来了。
约莫半个时辰后,溪涧边的石碓上架起了一小堆篝火,上面铺了一块颇为平滑的椭圆石板,烧得滚烫。
“地母虫做舂饼是大部分南疆人的习惯。不过我们族人一般喜欢用油煎着吃,嘎嘣脆,香着呢!”胡图一边说着,一边在石板上倒上了随身携带的油。
袁铭坐得老远看都不看,说道:“打死我都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