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月,她还是那个她吗?
他的眼睛忍不住追随她的身影,可他的心告诉他,不对。
到底是哪里不对,目前他还不知道。
好似她站在他面前,却不是从前的那个人。
突然出现在他书房的女子落下一句话,终于叫这个风光月霁的男人微微颤了一下手。
“无二白,我回来了。”
忽然见他站起来,因偶尔的一两声咳嗽给人一种病弱残喘之态。
失态的无二白愣了一下又重新坐下,询问道:“我怎知你是不是她?”
女子淡淡一笑:“我还欠你一首舞,要兑现吗?”
无二白在她出现的那一刻,就已经相信了。
江南念依在书案上俯身无二白将鼻梁上的镜架拿下,露出那双细看下略疲惫态的眼眸。
“怎么,还要我自证吗?”她闲闲的在他身侧,葱白的手指卷了卷鬓边发,笑容无辜又妩媚。
江南念手指抚过他的已有了皱纹的眼尾,感叹着:“无二狗老了许多,忘了我不成?”
无二白陷入良久的沉默,江南念也并不急着开口,反而给予他一些时间考虑。
等江南念再抬眼眸看过去,无二白淡漠的眸子终于有波光闪动。
仔细听他话里行间有着不刻意隐藏的柔意:“小月亮,你一直都在吗?”
为何要用那人来试探我们,是不相信我们的真心吗?
可是,聪慧的无二白没问。
濒临疯狂的男人的最后一根弦终是绷断。
她回来了,在看着他。
此时那千百个失眠夜晚的夙愿终于成真。
他只是在冲动之下,一把将她带入怀里。
江南念眼眸闪过错愕,无二白第一次违背道德感对她做了逾越之举。
手掌覆在她捏着毛笔的手上,在宣纸上写下了他和她的名字。
无二白、张星月。
从前望水望月忘不掉她名姓,之后一笔一划字字是相思。
无二白眼神落在怀里女子身上,在她看不见的眼底分明有清晰的情愫划过:“像不像曾经的我教小月亮写信给大张哥?”
她揶揄轻笑,顺着他手指落笔:“无二白还记得呀!”
想想那个时候的小月亮,哭闹不休,谁也哄不好。
只有无二白温柔的抱着她回了书房,哄着她。
“小月亮,我教你给大张哥写信好不好。这样,他收到小月亮的信,也会给你回信。”
小小的她含着眼泪信任的坐在他怀里:“好,谢谢无二白。”
“小月亮不用谢。”那个时候的他抱着她,写下对张麒麟一笔一画的相思之情。
如今,他又握着她的手写下他的相思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