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听雨捏了捏手,压下咬死杨束的心,在他脸上亲了下。
柔软的触感,让杨束十分愉快,他立马变换了姿态,含情脉脉的开口:“为了娘子,再苦都心甘情愿。”
崔听雨眼角轻抽,冷了脸,“你不想吃晚饭,我还想吃。”
“口是心非。”杨束拆开纸袋,喂崔听雨吃芙蓉糕,明明就不排斥他的亲近。
“密卫从齐国送了六个人过来,皆是天星阁的杀手,从他们嘴里,我知道了几个小据点,捣毁的话,对天星阁造成不了实质的伤害。”
“可放着,我心里又实在不舒服。”
“娘子,我要不要赌一把?”
杨束歪斜下去,拿崔听雨的腿当枕头,埋进她怀里。
崔听雨轻蹙眉,看了看杨束,还是问了,“你派去齐国的人手多?”
“不算少。”杨束回道。
“那就赌。”崔听雨声音清淡。
杨束与天星阁已成死敌,他派人去齐国,应是要找出天星阁的掌控者,凭几个小据点,是不可能找到的。
杀手最是谨慎,从不会留下供人查找的痕迹。
能掌控天星阁,将之展到如今规模的人,其藏匿身份的能力更不用说了。
努力个十年八年,或许能打入内部。
但杨束明显没那个耐心。
如此,便只能赌了,天星阁知道齐国进了杨束的人,在枪支的威慑下,他们势必会进行转移,销毁一切可搜查的线索。
大动作下,如鱼跃出水面,不可能毫无波澜。
而这个波澜,就是密卫探查天星阁总部的机会。
但如果没把握住,再想找,不亚于大海捞针。
“听娘子的。”杨束搂住崔听雨的腰。
崔听雨眸子轻转,听她的?明明是早有决断,同她说一嘴罢了。
“齐迢来了吴州。”
“密卫已经将人抓住了,你说是煮了好,还是切了?”杨束随意道。
“油炸吧,别炸多久,他皮肉细嫩,久了味道就不好了。”
杨束惊了,他抬头看崔听雨,不敢相信这话是从崔听雨嘴里说出来的。
“娘子?”
崔听雨抿了口茶水,似笑非笑,“夫君舍不得了?”
齐迢是靖阳侯的命-根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到吴州。
杨束跟靖阳侯,八成是勾结了。
“什么都瞒不了你。”杨束把玩崔听雨腰间的细带,叹了叹,“我没想拉拢靖阳侯。”
“至于原因,娘子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