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条狼啊!睁开你们瞎了的眼看看,这是一条要吞掉大宋社稷的天狼!”
没有人信他。
狼已经步进庭院,昂首四顾。
管家只有两个选择,与狼拼死一搏,或者割肉喂饱它这一次,让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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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痛。
贾似道只能割肉喂狼。
殿议之后,李瑕的三百精兵下驻至都亭驿,就在御街不远,在宫城与枢密院之间。
这还是全氏让皇后安排的。
何意?
帝位空悬,确实没人能罢免贾似道的宰执之位。
而放眼临安,只有李瑕真敢与贾似道操刀子干,所以他守在这里,贾似道敢不敢到枢密院?
不敢,那程元凤、饶虎臣、叶梦鼎、杨栋这些枢要大臣将拼命蚕食权力,直到新帝登基。
时间不会很长,很快李瑕就要回蜀。
但到时,等你贾似道再回过头来,手中还剩几斤几两。
对于这些文臣而言,有些是怕贾似道、有些是争不过、有些是不愿争、有些是顾全大局,总之他们不是贾似道的对手。
现在,李瑕摁住贾似道,哪怕只能摁上一会儿,他们自会上去分贾似道的权。
权,就是争,就是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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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似道输就输在太狂傲无礼了,既想拥立殿下,又想排挤殿下身边的臣子,动不动就拿拥立宗室来威胁,可恨!”
“是啊,好在慈宪夫人不吃他这一套。”
“慈宪夫人能受他威胁吗?你要拥立宗室是吗?好,自视你为叛逆,调蜀帅平叛!”
因是国丧期间,忠王府诸臣不敢大笑,抹着泪,赞叹不已。
“老夫人不愧是老夫人,一眼洞察贾似道之奸邪……”
叶梦鼎叹息一声,拍了拍膝盖,很是感慨。
他一整夜下来,既受李瑕怂恿,又恐贾似道真翻脸,左右为难,无可奈何。
“不曾想啊,慈宪夫人如此有魄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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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无知,妄干国事!”
贾似道一脚将厅上一条矮凳踹飞,冲天怒气终于爆发出来。
“她怎就能蠢到这种地步?!杀子之仇,杀二子之仇!我苦心孤诣,为她找出仇寇,她为何就不能信我?!”
“阿郎……”
“我给出的是最好的办法!杀李瑕为她报仇、为大宋除害,点到为止,不牵扯忠王,陛下明白的……陛下都不须我多嘴一句,我只须随便找个不怕死的文官轻轻一点,陛下心里就一清二楚,何等聪慧?”
“是,是……”
“那这蠢妇是什么脑子?!她打我?蠢透了!蠢透了!”
“我做得哪件事不合她的利?她想拥孙子继位,可以!我一直就是要拥立她的血脉子脉,连这都看不明白?”
“我说要拥立宗室,那是为了震住程无凤、叶梦鼎这些首鼠两端之辈!我为何拉拢赵与訔?为了点明弑君案的真相!何等忠心耿耿?何等苦心孤诣?!”
“她连这都看不出来,她脑子里到底糊着什么泥?!打我?不是我身佩安危守鄂州,大宋早亡了!陛下如何待我的?她如何待我?!”
“臭老孺也敢干涉朝政?!祸国!祸国!”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