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症,我看就是矫情,为了个女子就要?这般寻死?觅活的,我看他这日子就是过得太舒坦了。”宋尚书气得不轻,一拍桌子怒道。
宋夫人边哭边说:“老爷,大?夫都说了,郁症是心病,不是矫情,你也看到了勉儿都瘦成什么样了,呜呜,若是当初知道会如此,我何不顺了他们的意,非得求个什么门当户对,如今勉儿命都快没了,还要?什么锦绣前程。”
宋书勤叹气:“母亲,过去的事不提也罢。但如今,二弟的病我们还是要?仔细着,大?夫都说了,再这般下去,二弟便是哪一日想不开……,那也不是没有可能。”
一听这话,宋夫人哭得越发伤心:“我的勉儿啊,是为娘错了,是为娘害了你啊。”
宋尚书愁容不展,不再做声。
一时间,屋内只有宋夫人的哀哀哭泣声:“这可如何是好啊。”
宋书勤:“父亲,母亲,儿子倒有个主意。”
宋尚书和宋夫人齐齐看向他,异口同声道:“快说。”
宋书勤:“若是念瑾当真回到家来,我们便不要?再管他们二人如何相处吧。”
宋尚书一脸的不认同:“难道还当真让书勉和念瑾成亲?那岂不是在?打陛下的脸,若是因为此事惹得龙颜不悦,我宋家又有几条性命去搭。”
想起永平王同他提起过,念瑾问?的那句“宋书勉还活着”,宋书勤意味深长道:“儿子的意思是,书勉仍旧对念瑾念念不忘,可念瑾的心意,却未必依旧。”
在?宋尚书夫妇诧异的目光中?,宋书勤不再多说,匆匆告退,赶回院中?。
宋书勉见宋书勤回来,站起身来,目露期盼:“大?哥,爹娘可曾答应?”
宋书勤拍拍他的肩膀:“你呀,都已?经?快十七了,还是这般又固执,又冲动。”
宋书勉面露愧色:“大?哥教训得是,可失去念瑾一次,我生不如死?。如今老天垂怜,让我有机会和瑾儿再续前缘,我一定?不能再错过。”
宋书勤坐在?桌子对面,看着自家身量尚未长成,如今瘦得跟竹竿一样的幼弟,轻叹了口气:“书勉,为兄只问?你一句,若是念瑾对你的心意已?经?不复从前,你待如何?”
宋书勉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闻言一愣,怔忪了许久。
等?再开口,少年略微沙哑的声音,满是悲凉。
“若是瑾儿不再、不再心悦于我,那只要?她开心,我便不再纠缠于她。”
宋书勤看得心酸,伸手?在?自家弟弟肩膀上拍了拍:“好,那我便去说服爹娘,不再干涉你和念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