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嬷嬷同样困惑:“回?太后的话?,老奴前后仔细思量,未曾哪里做错。”
太后冷着脸拍了下桌子:“那就是陛下要下哀家这张老脸了。”
荆嬷嬷忙上前给太后抚着背:“太后莫气,陛下是天子,别说?罚老奴跪了那么一会儿,就是让老奴去死,那也是老奴的福分,太后切莫因为老奴和陛下伤了和气。”
太后冷哼:“你可曾看见,那林美人都穿起了凤袍,原先我?还以为陛下一时新鲜,说?着玩的,可如今看来,陛下这是铁了心要给她凤位。他这般做,可把哀家放在眼里?又把婵儿放在何处?”
荆嬷嬷耐心劝道:“太后,那不是凤袍,不过是绣了个凤凰样式的寻常衣裳,您莫急,也莫气。陛下乃一国之君,这林姑娘又是陛下身边第?一个女子,陛下宠着些纵着些也是人之常情?。等陛下过了兴头,一切就好办了。”
太后不悦地瞪了一眼荆嬷嬷:“你看看你,竟替个外人说?话?。今儿他没头没脑地罚了你跪着,若不是哀家发话?,你指不定如今还没起呢。”
“还是太后心疼老奴,老奴多谢太后。”荆嬷嬷忙跪地磕头。
太后:“你赶紧起来吧,一把老骨头了,还当自己小姑娘呢,动不动就跪。”
荆嬷嬷起身,猜测道:“太后,老奴在想?,陛下一向不会无缘无故责罚奴才,您说?,会不会是陛下知?道老奴出宫去了秦府,这才罚了老奴?”
太后:“那是哀家的娘家,哀家派你替哀家回?去看看,送点儿东西都不成??”
荆嬷嬷:“话?虽这么说?,只是前两日婵儿姑娘刚闹过,又是陛下接林姑娘进宫这节骨眼上,若陛下知?道,难免会多想?。”
太后:“他爱怎么想?便?怎么想?,他爱纳多少女子进宫,哀家也不想?管,只是这后位,只能是婵儿的。”
荆嬷嬷:“老奴也是这么和婵儿姑娘传的话?,劝她想?开?些,不要再闹,有太后娘娘做主,该是她的便?一定会是她的。”
太后:“婵儿听了如何?”
荆嬷嬷:“婵儿姑娘答应了,说?一切听太后的安排。”
“我?就说?婵儿最听话?。”太后笑了笑。
随即又立马冷了脸:“不像陛下,如今是越发不把我?这个母后放在眼里了,今儿哀家还不曾用完膳,他便?不管不顾带着人就走。”
想?到先前从云芝那里打听到的细节,荆嬷嬷叹了口?气:“太后,您听老奴一句劝,往后饭桌上,您莫要只顾着王爷,对陛下也多关心些。”
太后冷哼:“哀家就是听了你的劝,才在今日请了陛下过来一同用膳,可你看看他是怎么对哀家的,那小贱人也和他沆瀣一气,对哀家不尊不敬。”
荆嬷嬷劝无可劝,一脸无奈:“可是太后,您也知?道,陛下一直在查当年的事儿,从未放弃过。”
太后皱眉:“你先前不是同哀家说?,当年毫无破绽,量他也查不出什么来吗?”
荆嬷嬷:“老奴这不是怕嘛,万一呢。太后您也知?道,陛下对您那是一片孺慕之心,您只要对陛下稍微和颜悦色些,哪怕只有对王爷的一半好,想?必陛下也就知?足了,便?不会再心中生疑从而追查那些个陈年旧事。”
太后冷脸:“一想?到那贱人,哀家便?做不来。”
荆嬷嬷跪地磕头:“太后,万一当年的事真?查出来,以陛下那个性子,您想?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