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川花英看向自己的手,她是否……也可以有不同的道路呢?
“花英,在想什么?”
降谷零品尝了一口豆腐汤,将最后一道菜装进大口碗里,端上了餐桌。
“不管想什么,花英,来,先吃晚饭。”
早川花英看着降谷零,她从沙发上起身。
看着降谷零非常贴心的将盛满饭的碗放在她的面前,非常顺手随意的递给她一双筷子。
在她接过筷子后又给自己盛了一碗。
降谷零将筷子放在两手拇指之间,非常有仪式的说了一句”我开动了”才正式开始吃饭。
“你这样不回公安真的没关系吗?”
这是早川花英第三次这样问了。
第一次是她第一次在家看见降谷零过来,降谷零说他请了长假,目的是找她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第二次是她割腕被送到医院醒来后,她问他什么时候回去,降谷零再次回答他请了长假。
现在是第三次。
距离她割腕那晚已经过了半个月。
她的左手今天其实有点疼。
今天刚拆完线,左手手腕看起来愈合的很好,实际上还是不如正常的手腕,还需要养一养。
她是右撇子,今天开抢时扣动扳机的也是右手。但左手也起了固定作用。手-枪后坐力的冲击对她的左手手腕有轻微的伤害。
问题不大。
降谷零拿着筷子的手一顿,“等我能真正放心的时候,我会回去。”
早川现在的状态并不能让他完全放心。
他怕在他不知道的时候,早川的病情又出现反复。
那位心理医生说,抑郁症患者最需要的就是陪伴,让她知道,有人是需要她的,她的存在是有价值的。有人是爱她的,她的世界并不是一片荒芜。
他之前或许做错了。
他以为他带着早川四处去玩,去植物园看花,去猫咖摸猫猫,去各种宠物店看可爱的小动物都能让早川心情跟好点。
他希望从生活的细节唤醒早川对生的留恋。
但是……他失败了。
他甚至想过,要不要用一个孩子来做这份牵绊。
今天他忽然发现,这些其实都不重要。
他或许更需要做的是,给花英一个目标。
一个,能让她觉得她还活在这个世界是有意义的目标。
“花英,那个dna确定了。”
“那个尸骨确实是那个凶手的。”
降谷零沉默了几秒,他看着沉默吃饭的女孩,“花英,杀死你爸爸的凶手,真的已经死了。”
“你……明天要去看看吗?”
“去看什么?”
早川花英慢吞吞的吃着饭,“一具尸骨,我连那个人叫什么,长什么样子,为什么杀害我爸爸都不知道,去看一具枯骨有什么用?挫骨扬灰去吗?”
降谷零的筷子一顿:“如果你想的话,也可以。”
亲手或者亲眼看见挫骨扬灰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