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陪这一趟这么气人,他干脆烂公司里算了。
顾行野冷着嗓音,硬邦邦道:“……怎么可能,当然没有。”
吃醋是只有情窦初开的幼稚小孩才会有的情绪,像他这种事业有成的成熟男性,怎么可能会吃醋。
说出去得让人笑掉大牙了。
小作精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抿唇,露出犯规的小梨涡:“那你怎么一点都不笑呀?”
顾行野梗着脖子不去看他,怕自己心软,硬邦邦道:“我本来就不爱笑。”
乐清时有点不信,又惴惴不安地问道:“那为什么你要让家里的车来接我呢,你不跟我坐一辆车吗?”
顾行野闻言,轻嗤一声,嘴巴不由自主地说出刻薄难听的话:“有什么区别?家里的每一辆车都是我的,既然都是我的,那我坐哪辆又有什么关系?”
话语中夹杂着细微的火药味,像有些发酸的硫磺。
果然,听见这话的少年一怔。
男人的薄唇抿直,目光闪烁……还是忍不住心软了。
他这话说得有点过分啊,小作精不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哭出来吧。
顾行野心里着急,脸色却越冷,别扭得像一块大冰块。
然而——乐清时就在他的注视下缓缓粉了腮颊,怔怔地松开了小唇珠,颜色淡粉的唇瓣微微张开,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只笨笨的呆萌小兔叽。
乐清时想了想,有些羞赧的软声:“好像对哦……就连我也是你的呢。”
这很难反驳,于是有些委屈巴巴的糯米团子软乎乎地泄了气,变成一团任人揉捏的乳白色小粘糕了。
顾行野:“……”
妈的,这还怎么生气。
又萌混过关。
小作精脾气太软了,顾行野那些刻薄的话都不能算是一拳打进了棉花里,而是一拳打进了温水里。对方非但不痛不痒,还以为他在跟他嬉戏呢,暧昧地搂上来勾勾缠缠的,让人一点办法也没有。
顾行野语塞:“你……”
乐清时懵懂天真地回望他。
男人满腔郁火发不出来,无奈了。
叫的车还没来,顾行野陪着乐清时一起等,气氛安静尴尬,索性聊会天。
顾行野兀自拧巴了一会,倏地生硬开口:“你要是有想要的车的话,也可以买,这样你也有自己的车了。”
这是男人别扭的认错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