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祁六虎还在生我的气,这就要下逐客令了。
不过,我并没走,我知道祁六虎的心思,摇摇头说:“这都多少天了,还没想通?我都跟你说了,我不知道颜宴的心思,我是真打算介绍你们俩的,谁能想到后来发展成那个样子了……”
我还没有说完,祁六虎就摆着手说:“别跟我讲这些废话,我不想听!什么颜宴不颜宴的,我已经不喜欢她了,也跟你没什么关系!”
我转头看了一下办公桌上颜宴的照片,祁六虎顿时有些尴尬,把脸扭到一边去了。
我继续说:“祁六虎,你扪心自问一下,在你心中我是那种会把自己不要的姑娘推给朋友的人吗?前几天你一时冲动说这种话不要紧,我也不怪罪你,这都过去一个星期了,你要是还这么想,我可就真生气了,咱俩这兄弟也就做到头了。”
祁六虎没有说话,仍旧把脸转到一边。
不过我想,他心里还是有点数的,否则之前没必要放过我。
我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祁六虎,你不想和我在一起了没关系,但我这次过来香河,确实有事找你帮忙。”
祁六虎沉默一下,这才说道:“什么事情?”
跟祁六虎,当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他本来就知道我们所有事情。
我便把这几天的事情说给他听。
祁六虎听完也很诧异:“我师父在香河啊!”
童耀就是祁六虎的师父。
我点点头,说:“童叔叔和何阿姨都在香河,我们需要他俩帮忙,来铲除乔戈尔!”
这事情很重要,说影响着整个华夏也不为过,祁六虎就是再和我有嫌隙,也知道哪个轻、哪个重,他立刻问我:“你怎么不直接求助左天河?洪社势力遍布香河,一定可以找到我师父的。”
我说:“我说实话,我就是不太信任左天河,毕竟我俩才刚认识没多久,这事又牵扯到很重要的机密,一个不小心走漏风声的话……你觉得左天河能信任么?”
祁六虎沉沉地道:“我也说实话啊,我来香河一个星期,蒙他赏识做了洪社香河分会的白旗旗主,我感觉这人还是挺讲义气、挺靠谱的,但是我又不敢完全保证,毕竟我俩认识也没几天,还处于知人知面不知心的状态。包括其他旗主也是这样,都不太熟!”
我说:“那怎么办?”
祁六虎说:“只能动用我白旗的人了,我会让手下去找我师父的。”
有人帮忙总比没人帮忙好。
我便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咱俩还客气什……”话没说完,祁六虎轻咳一声,冷冷地道:“我是看在魏老的面子上,否则不会帮你的!等找到我师父,咱俩还是一拍两散。”
“行,只要能找到童叔叔,你就是上街裸奔都成。”
“你才上街裸奔……”
就这样,我和祁六虎分头行动。
我去地铁站和红花娘娘汇合,祁六虎领着白旗的人四处去找童耀,算是兵分两路、全面覆盖。洪社在香河还是势力很大的,哪怕只有白旗,也能覆盖不少范围。
我已经尽了人事,能不能找到童耀和何红裳,就完全看天意了。
我赶到地铁站的时候,已经临近黄昏,能不能找到人,今晚都必须走,红花娘娘已经订好了机票。就是找不到人,我们也得回去对付乔戈尔。
和新闻报道的一样,地铁站人山人海,到处都是面目狰狞的人,挤得手机都快没信号了,根本找不到红花娘娘在哪。
不过我想,红花娘娘是来监视罗云聪,看何红裳会不会对罗云聪下手的,只要找到罗云聪就没问题了。地铁站里的人实在太多,真的什么妖魔鬼怪、牛鬼蛇神都有,除了该死的暴徒外,还有媒体、记者、便衣、卧底,甚至我还看到一些洪社的人,以及偶尔出现的金发欧美人,可谓鱼龙混杂、泥沙俱下。
我现在可能有点反应过度,看到欧美人就觉得和战斧有关,或许是改造人。
我混在人群里,四处寻找红花娘娘,要能找到童耀和何红裳当然更好。
不过,并没找到。
我看到了罗云聪。
那个家伙站在高处,和电视里的样子一样,戴着眼镜、染着黄毛,手里拿着个大喇叭,歇斯底里地大喊大叫,乍一听全是胡搅蛮缠的话,却极有感染力和煽动力,四周的人不断咆哮、鼓掌、欢呼,说是传销聚会也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