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我做什么？”
杨渊指了指自己的胸膛，又指了指兰夏说道：“你帮我换一下这个。”
兰夏以为自己听错了，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换，一下，这个。”杨渊重复道。
“怎怎怎么换？”兰夏紧张的问道。
“我找找看。”杨渊拉过身边的一个纸箱，打开来。
一股恶臭蔓延开来，兰夏忍不住捂住口鼻，却还是忍不住好奇朝箱子里看去。
箱子里满是肉球，有些鲜红而有力的跳动，有些则暗红而有气无力，更有甚者，已经灰黄甚至腐烂流脓。
“唉，时间长了，烂了好几个。”杨渊叹了口气，挑出那些腐烂的肉球远远丢出。
“这些是什么？”兰夏问道。
“这是我的「命」，我靠这个活着。”杨渊说道，“没有它，我就会死。”
“我需要换一个「命」了。”杨渊说道。
这时兰夏才注意到杨渊胸膛中的「命」也同样灰黄，有气无力。
“我该怎么换？”兰夏虽然有些害怕，但还是问道。
“把我体内的拿出来，再拿另一个放进去就可以了。”杨渊说道。
“很简单……”兰夏点点头，“我可以试一试。”
“但是我问一下……”兰夏想了想说，“如果你拿出你胸前的「命」，会怎么样？”
“会昏倒。”杨渊说道，“除非装入另一个「命」，不然我不会醒来。”
“那你怎么放心让我帮你换呢？”兰夏问道。
“因为你想过要救我。”杨渊说道，“刚刚我在火车站外死了，是你去求检票员救我的，记得吗？”
“那是个考验吗？”兰夏问道。
“是，也不是。”杨渊说道，“有时候我的「命」会突然不动，但过一会儿就会恢复跳动。”
“但是你很善良。”杨渊说道，“帮帮我，我时间不多了。”
“好吧。”兰夏鼓起勇气，来到纸箱旁边，伸手摸了进去。
“别拿太新鲜的，它们还能留一会儿，拿那些暗红色的。”杨渊说道，“用太快以后没有了。”
“好。”兰夏伸手摸到肉球，顿时一阵激灵，这感觉，这跳动，真的像一个「生命」。
“别紧张。”杨渊安慰道，“别捏坏了。”
兰夏小心翼翼的将暗红色的肉球拿至杨渊胸前。
“我身体里这个太恶心了，我自己来就好。”杨渊将手放了进去，用力伸手一拽，肉球被拉出，带着黏稠的浑浊液体。
杨渊没了声息，手放在地上，灰黄的肉球滚在一边。
兰夏此时却有些犹豫了，她要不要帮杨渊呢，如果不帮，可是杨渊毕竟救了自己，可如果帮，杨渊是个怪物，脱离险境之后保不齐会对自己做什么坏事。
兰夏经历了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还是把肉球放进了杨渊的胸膛中。
杨渊倒吸一口冷气，重新呼吸。
“我果然没看错你。”杨渊似乎轻松不少，他爬起来收好纸箱，穿好自己破旧的军大衣，对兰夏欣慰的笑笑。
“你救了我，我应该帮你。”兰夏说道。
“谢谢，谢谢。”杨渊说道，“你救了我，我也会救你的。”
“你说反了吧？”兰夏疑惑道，“明明是你先救了我，我才救的你呀。”
“嘿嘿……我没有说反。”杨渊神秘的笑道，“我还要救你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