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下,让朕来
案前供奉五谷杂粮。
沈棠点燃香烛。
这次她学乖,准备的小纸条尽量避开言灵,心中还要不断默念“这是主祷词不是言灵,绝对不能再出差错”,死死盯着自个儿的丹府。如临大敌旳不止她一个,褚曜祈善几个也绷紧了神经,眼睛牢牢盯着沈棠的反应。
生怕一个走神,某人文气就空了。
庆幸的是,这一幕并未发生。
【谢天谢地!】
这是几位文心文士此刻的真实心情,沈棠也似打了一场仗般,背后冷汗涔涔。
周遭庶民也虔诚祭拜。
甚至有白发苍苍的老人佝偻着背,偷偷转过身抹泪,先前穷的时候,莫说吃饱有活儿干,哪怕是种地都没得种。家家户户挖菜喝水啃树皮,一度将几座山挖到秃头。
熬了一年又一年。
他们没想到,老天爷终于肯垂怜他们,给他们派下一位真正为他们着想的郡守。沈棠这边刚结束,便听到人群中传来呜呜哭声。哪怕是最年幼的孩童也不再调皮。
乖乖跟在家长身边学着祭拜。
他们多少已经记事,知道饿肚子的苦。
仪式结束,便到了最关键的环节。
沈棠卷起衣摆裤腿下了地。
掏出了特制的大剪刀。
粟的模样像极了放大版的狗尾巴草,根须粗大而植物体细弱矮小,端部沉甸甸,压得整个植株几乎要伏倒。沈棠小心翼翼将其剪下,收入手肘挎着的竹篮之中。
这几亩田名义上属于治所官署。
除了耕作和收割需要沈棠参与一下下,其他时候都由专人照料。看得出来,这几亩粟被照顾得极好,放眼望去金黄一片,既无未成熟的绿色,也无遭受病害的黑色。
穗长结实,每一束都沉沉有分量。
沈棠借着大剪刀剪了小半篮,还蛮有意思,便扭头冲祈善几个挥手。
“站着作甚?”
有一个算一个都别想偷懒。
“唯,这就来。”
习惯主公大大咧咧的豪放作风,众人也没在这种时候说什么“于理不合”的扫兴话。一众庶民也开始热火朝天地干活,每一片都有负责统计亩产的小吏在一旁盯着。
小孩儿则跟在大人后边儿捡不慎掉落的粟米粒,田间皆是劳碌影子。
一亩地收完还要称重量。
因为这些田名义上都属于沈棠的,从她手中租借给没有田的庶民,也就是佃农,由她做主将租金并入田税。而田税高低与农田优劣以及附近一片地区的平均亩产挂钩。
();() 每一亩根据这个比例收田税。
收成好就多收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