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榆原地犹豫一秒,冲到窗户边缘,旋即看到了驯兽师在顺着住院大楼的侧面狂奔,他丢出一把玻璃碎片,有的碎片摔至楼下变得粉碎,有的吸附在了墙壁上。
驯兽师走过的路径残留着某些奇特的力量波动,有漆黑的颜色,应该是某种特殊的物品扭转了他的重力方向。
这可没办法立刻追过去。
白榆回过头,看向原地,有的走狗们还在。
他迅速清理了一下剩下的走狗们,返回到了陶如酥的身边。
“你,你没事吧。”
见面后的第一句话,是陶如酥说的。
白榆不由得好笑道:“关心一下你自己,小姑娘。”
“我没事啊,我挺好的。”陶如酥礼貌的低头:“谢谢你来救我。”
白榆正要说什么,却停顿了几秒,之后移开了视线。
此时陶如酥的衣服被撕破了,露出了规模不小的北半球。
……十七岁发育的有点好啊。
后者也意识到了对方的目光移开,急忙抱住双手,护住外置的球形装置。
双方各自略有尴尬。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两人异口同声。
白榆:“?”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
陶如酥小声说:“让你看到了不成体统的……”
……北半球有什么不成体统的?
她继续说:“让你见到了我丢脸的一面。”
白榆轻咳一声,严肃道:“那人暂时离开了,但估计很快就要回来……你立刻离开这里。”
“离开?怎么离开?”
白榆从地上捡起一枚染着血污的混浊眼球,紧接着对着一丢,后者骤然破碎,在地上撕开一道裂隙深潭。
“去吧。”他说。
“谢谢。”陶如酥拄着拐杖,她脚步踩在上面,身体逐渐下沉,旋即才想起来了:“对了,你的名字是……?”
“不必挂念。”白榆自然不会回答:“这大概会是最后一次见面了,小姑娘,下次可别卷进来了,也少跟某些危险人物打交道,否则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留下了一句不轻不重的警告,他调转方向走向暗处,身影消失在安全通道的入口中。
陶如酥没来及开口,穿过一层水面,她睁开眼发现自己正躺在走廊的过道中。
一时间有些神情恍惚,仿佛刚刚的只是在做梦,只是撕破的衣服和残留的疼痛感都无比清醒。
她垂下面颊,对此时此刻的自己,深感无力。
一种懊恼和不甘在心底酝酿成形缓缓发酵。
“我需要力量,足以自保的力量……”她暗暗发誓:“我一定,要成就超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