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叫来了姬旦,将鎏金送来的羊皮卷递到了姬旦的手中。
“看来此次鎏金的目的,该是为了试探而来。”
吕尚前往了康舒处放震灾物品,姬旦早就知道他的目的没这么简单,但他也着实没想到,这吕尚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能说动这鎏金联合起来率军来到了镐京。
不过是平静的表达,却是姬犯了难。
“且不说他们所带之粮草,与他们所求之事那根本就不对等,但若是我因此拒绝,会不会引这鎏金的不满。”
姬犯了难,他的担忧也绝对是正确的,姬旦听完不过是笑了笑。
“联合练兵不过是借口,想要助我周方攻伐大邑商的心思不是没有,但想要在蜀国获得更多免费的青铜矿产资源,才是他们此行的目的,你说的没错,拒绝肯定是不行,但趁此机会进行一次利益的交换,也不是不可以。”
姬旦这是想要让鎏金留下来,姬没有马上开口同意,他的沉默让姬旦突然开口问出的问题,倒是让姬有了反应。
“我很想知道,如果你现,这羌方联盟当真可以助我周方攻伐大邑商,假如时机正好,你会不会下定决心这么做?”
“我周方虽然曾经受大邑商的庇护,从爷爷季历开始,逐渐在这渭水平原崭露头角,却是实力壮大之后,始终被大邑商忌惮,爷爷或许是死于病疾,但父王继位后,大邑商先王帝乙下嫁亲妹与父王,他也不外乎是在忌惮,商王东征,扣下父王与我还有大哥,让我周方百余年的基业险些毁于一旦,昆夷联军入侵我周方,如果商王当真不是依旧心有忌惮,也不会派商军来支援,这与那五大古老祝融家族与大邑商的仇怨有何区别?若不是大邑商的先祖武丁先一步动手,那此刻在这羌方联盟伺机等待的,就该是大邑商的子民了。”
难得看到姬能如此平静的分析一切,姬旦没有去接话,反而是转移了话题。
“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先一步安置且宴请这鎏金的任务,就交给吕尚吧,我得去思考一下,如何让咱们双方就合作上做到互惠互利。”
姬旦说完恭敬行礼,才转过身,姬突然再次开了口。
“难道四弟你觉得我说错了吗?”
“你说的没有错,我们是一家人,该是团结一心,即便是要在共同赌我周方未来的那个时候到来。”
吕尚被姬派去先代表自己与鎏金会务,当天深夜,姬旦是怎么也睡不着,他在努力回想姬对自己说的那番话,甚至是想要摒弃掉自己已知,周与商最终的结局,就是想要把自己真正带入姬旦的这个角色之中。
如果机会就在眼前,他是会坚定的站在姬这一边,去赌一个不确定的未来,还是会选择保守呢?
实在也缕不出头绪来,他突然想到了叔齐和伯夷。
此刻,在这两个人的房间里,他们正面对面愁。
“子奎这家伙是死了,而且死的不管不顾,现在该轮到咱们死了,这眼瞅着时间就快到了,咱们要找个什么理由,死在那吕尚的手中呢?”
叔齐此刻可没有往日翩翩贵公子的姿态,他是一边说一边用手挠头。
看着他把髻挠的稀烂,如果他身上的衣服破烂些,再拿跟棍子,拿个破碗直接可以出去要饭的伯夷,赶紧抓住了他的手。
“你别跟你的头较劲了,再这么下去,你就可以装疯然后跑到吕尚的房间,想要偷袭他,让他直接把你给捅死得了。”
“我现在在思考正事儿,能不能不要打断我思考的方式。”
“我不打断你,你要是能想到办法也行,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人类那边阵营的人,除了四季不知道他们的身份已经生了转变,其他所有人都已经在联合起来,为最后时空融合与分离做准备了,但在这个时候到来的那一刻,两个时空的大地磁暴最高峰值就会开启,而这件事必须要由四季来做,如果她搞不清楚该怎么开启九方法阵,她是会死的!”
伯夷的激动,那是让叔齐瞬间没了词。
“是呀,但这件事还不能直接找个他们那边的人告诉四季,咱们要死,还得死在吕尚的手中,同时还得传递信息,这怎么比子奎和伯邑考的死还要麻烦呀。”
“其实一点儿也不麻烦,她是学历史的,如果让她知道你们俩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来,再让龙帝在合适的时间把她引到鹿台内,她会想明白的。”
姬旦推门而进,边说边走到了这两人面前。
叔齐在第一时间赶紧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眼眸之中略有戒备。
“我们俩刚刚的对话,你都听到了?”
“听到了,而且我也明白,为何吕尚会不遗余力的,希望武王下定决心,视大邑商为必须要被歼灭的敌人。”
“反正你的意识已经觉醒了,但姬那家伙的意识,怕是要等到最后一刻了,我就是想问问你,你难道不想遵从历史,当真攻入朝歌,找到帝辛,亲手弄死他吗?”
伯夷这别有用心的问题,让姬旦只是挑起了眉毛,露出了一抹迷之微笑。
“杀了自己阵营的人,即便我是真想与他一较高下,那都是不可能的,我只是在担心,你们与我们不是同一阵营的,那你们又怎么能保证不会是在利用四季,让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为全人类的罪人呢?”
“你别说,这学历史的跟科学家的想法就是不一样,那个博士好像从来就没问过这样的问题吧。”
伯夷看向了叔齐,这就让叔齐与之对视了一眼,随后走到了姬旦的面前。
“我记得你是会占卜的,虽然那姬昌所推演的易卦过于复杂,甚至可以被当成人类道德行为准则的大百科全书来阅读,但只要你能帮我们俩占卜出死亡的正确时间与地点,我们俩就会给你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