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九俯了俯身,对坐着的杨束道。
杨束手指轻敲桌子,目光落在不远处捆着的两人身上,“方壮,将他们拖去水缸,好好冲洗冲洗。”
柳韵同他说过,毒不光能藏在嘴里,衣领、发丝浸泡后,效果同样好。
“不急着审,先关几天,卸了他们的手脚,绑在凳子上。”
“门窗用黑布罩起来,别让光漏进去,放个水桶,嘀嗒嘀嗒的,免得他们以为时间停滞了。”
杨束语气平淡,随意道。
萧国同熙王勾结,对燕国的渗透,绝对极深,这条线,他一定要挖出来,别狼在身边都不知道。
抿了口茶,杨束看向牌九,“往瞿元中那里递信,让他晚上弄只烧鸡,酒的话……”
杨束顿了顿,燕国的酒都不咋的,他倒是想自己酿,但不定什么时候就离开,存放、运输都十分不便。
“让他看着来吧。”杨束摆了摆手,示意牌九去办。
透过山峰,杨束看向皇宫的方向,早在郭启动手前,他就出了城。
父子对决,这种精彩的戏码,可惜了,没法亲眼目睹。
杨束从钱袋里拿出一枚铜板,他赌郭启赢。
…
…
乾清宫外的台阶,郭启不紧不慢的往上走,手上的长剑一路滴血。
推开殿门,郭启对上皇帝的视线。
“逆子!”
价值不菲的茶壶飞向郭启的面门。
郭启侧头躲过,眸子淡漠,缓步朝皇帝走去,“父皇,今日,是你自找的。”
“太子的头颅,当真是小呢。”
“你这个畜牲!”皇帝腮帮子紧绷,怒恨出声。
“我是畜牲,你呢,能好到哪去,老畜牲?”
郭启哂笑,一把掐住皇帝的脖子,眼底的恨意涌了上来,面容一点点扭曲,低吼:“我为了得到你的认可,付出了多少!”
“你呢!”
“一次次给我希望,又一次次将我摔下去!”
“宁肯立个稚子,也不立我!”
郭启手指收紧,额上青筋根根暴起,恍若厉鬼。
皇帝面色涨红,踢打着郭启。
();() 郭启手上使劲,将他提起来,近乎痴迷的观赏皇帝的丑态。
“父皇,你的帝王威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