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或者说,师兄以为贵人不知道,这等闹起乱子,会引来什么?”
“……”
跪在了前面的几位青衣童子脸色微变:“你什么意思?”
郑香主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却看不出半点欢愉,只是脸色颓丧:“办这次差,贵人交待的事情太少了,他什么都不说,只让我们使出真本事,可我们有什么本事,能入得了他那法眼的?”
“我们最多也只是闹一闹而已,但他既然对我们的做法没有意见,便说明,他本就是想用这种方法找那人出来……”
“我早些也不明白,贵人哪里来的把握,但现在,我倒有些明白了……”
“……”
一众青衣童子面面相觑,郑香主却已经站了起来,再次捡起了曾经被他当木剑使的树枝。
“你们以为贵人为什么会饶了斗法失败的青衣老爷,还给这么大好处?”
他头发绫乱,神色也有些枯萎,如今说起了这个话时,眼睛里倒像是有鬼火在浮动:“你们以为像我这样的人,在贵人面前插了话,坏了规矩,为什么不罚我,还给了我这样的一个机会?”
“因为有些事情,贵人是不能做的。”
“只有斗法失利的恶鬼,和我这种走头无路的小人,才能担这种名声啊,我们要成为祸乱明州府的妖人啦……”
“亏你们到了现在还守着规矩,不吃不喝,哈哈,以后怕是再也没了吃喝的机会啦……”
一边说着,一边忽地挥起树枝,狠狠向前指去:“青衣恶鬼,师兄们,咱们都没得选,那就使出真本事,闹得大一点,凶一点吧!”
“也许差事办得满意,贵人还能给咱留条活路呐……”
“……”
“……”
黄狗村子里,因着有个上吊而死的汉子不安宁,于是也有一位走鬼人过来了。
他烧起了香,在屋子外面,向里面跪拜,又拿了米,向了屋子里面撒着,每撒一把,便上前一步,等到了屋子前时,里面的阴气已经很淡了,他也笑着说道:“老哥,上路了。”
“知道你心里有冤,但留在活人地界里也难,不如早些下去啊……”
“……”
说着话,他走进了屋子里。
因为吊死的人往往有冤,反而他的手法是很温和的,只是劝着,并不打算下重手。
而且感觉得出来,里面阴气,已经不那么重了。
于是他放心的一步走了进去,脸上堆着笑,才刚跨进了门槛,便忽然看到了屋里的一双阴冷的眼睛。
他吃了一惊,还没有说出话来,那个头上扎着冲天小辫,穿着碧绿的裤子,脸色铁青,犹如恶鬼一样的男人,忽然之间向他冲了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咬在了他的喉咙上。
村子里的惨叫声响起来时,胡麻正在相邻的村子巡逻,冷不丁一听有人闹了起来,他便也脸色突变,跳上了骏马,向了这村子飞驰而来。
进村子的时候,他就看到,一个不知哪冒出来的青衣童子,正提了某个走鬼人的脑袋。
坐在了村子里的磨盘上,亮着尖牙,狼吞虎咽。
胡麻眼睛瞬间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