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一身道袍的陆玲珑,正屏息凝神,摆着龙象搬血术的入门架势,运行着刚学会的小周天。
此时的她,还十分不熟练,所以有张太初始终跟在一旁观察护发着,以免行茬了气,练错了路子。
时间流逝,日上三竿,直到她走了一个完整的小周天之后,这才收功吐息,悠悠地睁开了眼。
();() 一边的张太初,也笑着道:“练得很不错,不过两天便能摸索到入门的法子,倒有些天赋。”
“不过徒儿啊,你是有什么心事吗,为啥这精神念头,比起昨天,倒显得有些松散了。”
闻言,陆玲珑挠了挠脑袋,有不好意思道:“徒儿昨天给饿怕了,今天练功时,便总忍不住担心那饥饿感何时到来。”
另一方面,她没敢说的是,昨夜后山逮兔子的那些事,今早回忆起来,却是忍不住在心里忏悔着,向那些转化为养分的小兔兔,不住地说着对不起。
听到陆玲珑的回答,张太初点了点头道:“初练此术,改血煅身,感到饥饿是很正常的。”
“我已经给你量身定制了餐谱,小娃娃长身体,营养还是得跟上的。”
听到这话,陆玲珑大眼眨巴着,小脸蛋上顿时露出了一抹喜色,向自家师父连连道谢。
就在这时。
不远处林间,荣山迈着大步走了出来,在行至师徒二人身前时拜身作揖道:“荣山拜见师叔。”
张太初微微颔首:“免礼,小山呐,是有什么事吗?”
荣山恭敬道:“哪都通的赵董与黄董、津门德芸社的话事人,郭得硬与于签前辈、火德宗、自然门、南拳派形意太极拳掌门等大小势力,一应宗门长老掌门,尽来拜访我龙虎山门。”
“师父将他们都带进了天师府内招待着,不过诸位高佬的意思,还是希望有机会能够面见您。”
“师父他老人家便让我过来问问师叔您的意思。”
张太初眉头一挑,呵呵笑道:“这么多老头子,都上赶着来我龙虎山,也是这么多年头一遭,这是把咱这当做异人界圣地了呀。”
荣山苦笑道:“这些大佬们态度热烈,且或多或少都带着些不必要的礼物,各种天才地宝皆有之,也没提前打招呼,大早便在后山门庭外等着,言语之间,都想见见师叔您。”
听着荣山的话,张太处略一思索道:“前两天还麻烦了哪都通一些事,那便去见见小赵吧。”
说着,他叮嘱了陆玲珑两句,便迈开步子,跟着荣山而去。
——
另一边,天师府,味腴书屋之内。
书屋为院落式,面阔约八百平方米,分前后二进,后为正屋有楼,中有天井两厢,门前老桂倚墙,婆娑作态。
石门凿有隶书联一副,上联“泮芹蔓衍芹期来”,下联“丹栏花开栏可攀”,书屋后门远朝西华山,近临池中水,门额上书“秀接衡阳”四字。
此刻,内庭处,一众高佬,正落坐在黄木椅子上,互相之间言笑晏晏,又不时拍着那坐在主位上的张之维,将气氛搞得十分热烈。
“咱们这龙虎山上不仅空气清新,风景秀美,在走进咱们正一观时,老夫我更是感受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古朴与沧桑,那一墙一瓦,无不让我感觉着历史的悸动。”
“啊,真无愧是道教祖庭啊!”
德芸社的掌门郭得硬一边吹捧着,伸手拍着那盖在大腿上的紫色长褂,瞧着十分的激动。
一边的于签,也深有感触的附和点头。
闻言,坐在主位上的张之维胡须一颤,无奈道:“也不怕诸位笑话,这龙虎山的一屋一瓦,在一个月前全性闹事之后,就已经全部更换,哪还有什么历史的古朴沧桑呐。”
说到这,他脑中又难以克制地想起了,那一夜之后的场景,只觉得这小心脏还是忍不住隐隐作痛。
听到这话的郭得硬脸色一僵,又立即反应过来,找补道:“天师此言差异,正所谓弃旧迎新喜气扬,美仑美奂庆荣昌,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再深有龙则灵,这龙虎山有如此气象,靠的可不是一屋一瓦,而是咱们观里的诸位道长们,是靠天师您与太初真人。”
郭得硬接过话茬,却是滔滔不绝,再有搭档于签在一边不时出言附和,直接把龙虎山夸的天花乱坠,几乎要吹成一个人间圣地。
同时又恰当的,把话题引到了张之维与张太处身上,又是一顿乱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