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炳父子不言,丁香却也不恼:
“别装傻了,你们都知道这事儿是明州这些以周治元为的狗官故意的。昭明公主知道么?她知道个屁!”
“你……”
邓朝东想说丁香大胆,却也清楚对方说的就是事实。
“所以啊,周治元等人是想让那位公主背锅,帮他们自己洗去一身骚呢。可他们这些当官的跑得快,你们呢?你们这些喽啰跑得掉么?”
“丁香姑娘还是莫要危言耸听了,我等跟周知府再怎么也是一条船上的人,他们要自救自然也得……”
邓炳这话还没说完,便被丁香打断道:
“不不不,这别人或许还有得活,可你们邓家却必须得死~”
“姑娘此话何意……”
邓朝东心头一凛,一双眼睛死死看着饮茶的丁香。
丁香就这般喝了小半杯茶,这才在父子二人急切的目光中道:
“周治元乃一州知府,是明州的封疆大吏,明州出这么大的事儿最难洗白的便是他。而他想要保住官位,甚至借此继续往朝中升迁,只巴结下来的钦差是万万不够的。所以啊,这本地也得有人帮着他说话,让上头信他不是?”
邓家父子皱眉,这他们倒是知道。
这些日子周知府父子没少让他们帮着打点下面人,都说让上头钦差下来时,都帮着给以他们为的官员说好话。
别的不说,乡绅富户们几乎是都答应了,下面的官员更是统一口径。
这般还不够么?
“自是不够的。怎么?你们都当朝廷是跟你们一般的傻子不成?”
丁香冷笑:
“如今你们明州谁的证词最可靠?自是那接收了大批难民,在明州本就颇有名望的宋以春宋县令啊。只要他说你们知府是个好的,朝廷是肯定要信的。”
“这……”
邓家父子大骇,刚想说周知府时常派他们父子打压宋以春,宋以春是绝不会替对方说好话的,就听丁香道:
“你们城外的粮仓还好么?三公子也在府里住着吧?”
“丁香姑娘怎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