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的黄就像一个破败的娃娃,软软躺在赵大雕的怀里,一动不动。
“三嫂”赵大雕觉得天都塌了,怎么会有这么多血,他不在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泪水一滴一滴打在黄的脸上,黄睁开眼睛茫然地着赵大雕“我死了吗”
“胡说八道。”赵大雕见黄醒来,欣喜若狂“呸呸,百无禁忌。”说着,还往地上吐了两口吐沫。
“八弟。”黄伸出手,放在赵大雕的胳膊“我觉得,我不是月信,我应该是小产了,孩子没了。”
向地上那一摊血迹,赵大雕又向面色苍白,泪流满面的黄,如果这是真的对于几年无所出的三哥三嫂来说,这意味着什么,他不敢想象赵大山知道这个消息会怎么样。
赵大雕抖着手把黄搂到怀里“没事,没事,我们出去,找大夫。一定没事的我们现在就走。”赵大雕想把黄抱起,准备扶她坐起来。可是还没有松手,黄就一路滑了下去,她已经虚弱的坐都坐不住了。
火堆扑灭,赵大雕背着黄走出了木屋,他向四周,到处是树林,该往哪里走
“八弟,天快黑了,我们还是等天亮吧。”
“不不不,现在就要出去,三嫂,你相信我,我一定能送你出去。”
“赵大雕,可是我想再睡一会再走。”
“你趴在我肩膀上睡觉,是一样的,等你醒了,我们就出去了。”
“你能找到路吗”黄无力地趴在赵大雕肩头问。
“当然能,你树,南侧的枝叶茂盛,北侧的则稀疏。如果有岩石,有青苔的就是北,就这样走,一定可以走出去。”
“嗯,好。”
赵大雕抬起头向头顶的树林,他的眼睛越发模糊,已经分不清那边树叶茂盛那边树叶稀疏了。
钱瘸子没有死,他另一条完好的腿又被赵大山摔断了。
钱家船上的副管事和掌舵的,提好裤子跑出来一是钱瘸子,都傻眼了,连忙手忙脚乱想去扶钱瘸子,又准备喊人去找大夫。
赵大山从楼上走下楼,一脚踏在钱瘸子刚断的腿上,只听见他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了百花楼。
“你说,你把弄哪里去了”
钱瘸子恨不得此刻就死过去才好,他连装晕都不敢,只能颤巍巍地趴在地上苟延残喘。
“说。”随着赵大山的一声说,他的脚又重重的在钱瘸子的腿上碾了一下,钱瘸子只来得及惨叫半声,晕过去了。
赵大山站在灯火通明的院落里,四周的房间里伸出一个一个脑袋,着眼前的情景瑟瑟发抖。
马文从附近房间端来一盆水,兜头给钱瘸子浇了下去,钱瘸子又哼哼唧唧醒了过来。
“现在能说了吗”赵大山蹲下身子,伸手托住钱瘸子的脸。
“她被赵大雕带走了,不信你问船上的伙计。”钱瘸子指着旁边站着的副管事和舵手。
“是是是不不不赵大雕偷了药材跑了,钱管事是这么说的,别的我们也不知道。你可以去船上问问伙计,他们清楚点。”副管事边说边着瘫在泥地里的钱瘸子,心里一阵欢喜一阵害怕。
“什么时候跑的在哪里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