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时,曾为这事找过不少领导,之后发现根本无力改变,也就歇了这份心,只努力做好自己份内的事情。
近两年线上的业绩在她带领下日益见涨,公司才慢慢将目光放到这个部门。
就仿佛周扒皮发现自己的员工又有了可剥削之处,年初定的业绩目标并不比线下低。
当然与之相对的是冬青在公司的高压下成长了很多,工资也颇为丰厚,至少这公司在提点上算不上吝啬。
冬青将头贴在车窗上,轻声说“你也就说说而已,她现在盯上了,你们各凭本事吧,我不掺和。”
任绯手握方向盘叹气,她没法怪冬青话说得冷漠。
公司养着这帮子销售,如同养蛊般,领导只认厮杀过后的胜者。更何况,做业务从未有过先来后道一说。
任绯从后视镜里瞥过跟在身后的车,问一旁闭目养神的人“你和裴先生很熟吧”
冬青缓缓睁眼,着窗外闪过的景色,没正面回答,而是说“我们有多年未见。”
任绯抽空多瞧了冬青两眼,抿了抿唇,没开口,她在那么一瞬间,感受到了冬青的低落,不同于以往的那种,更像是一种落寞。
她不再追问,认真开车,冬青也没有主动解释。
下车后,裴即白被几个人簇拥着往里走,冬青跟在他身后几步,着他的背影,突然有些许感慨,这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众星捧月的。
大概他人生中最大的不足,就是小时候同她“厮混”过的那几年,不然之后也不会主动与她划开距离。
冬青嘴角勾了勾,深吸口气,觉得自己实在是庸人自扰,人家已事业有成,娇妻在怀,反观她,可以用一事无成来形容。
果然她这十余年,一直在追随他的脚步,却又始终被他远远甩在身后。
冬青算得上是这次饭局的附带产品,他人各有目标,只她一人,实打实的是来吃的,桌上几人谈笑风生时,她手上捧着茶水,小口抿着,时不时用余光观察其余几人。
任绯他人面前落落大方,没有被人抢客户的不满,也没有在她面前的那种焦虑感,她只是暗自把主场夺到自己手里。
李晴雪当然也懂任绯的意思,明面不拆任绯的台,可左一
言,右一语,话里话外都是奉承。
秦淮月的目的就更明显了,一来就占据裴即白的身边的位置,时不时娇笑地问裴即白几个问题。
虽所有人各怀心思,但从冬青着这头去,倒有种其乐融融的意味。
桌上摆了几个凉菜,冬青没动怀疑,杯子里的茶水空了,她转动桌子,拿过茶壶想要添水,添菜的服务员过来在她面前放了杯凉茶,冬青一愣,抬眸悄声问“是送的吗”任绯点菜时,她并没有听到凉茶。
服务员拿过将单子加在原有的上菜单上“你们这桌后来加的,说给进门的这位女士。”
服务员的声音不小,解释完就匆匆离开,桌上原本的谈话声骤断,齐刷刷地往她这。
冬青面前黑乎乎的瘢痧凉茶,眉头不自觉地微皱。
州城的湿气重,这的凉茶在国内也是出了名的,一般人有个头疼脑热都会来上一杯,但是苦也是真的,冬青刚来州城,不太适应州城的气候,听了同事的话,去小茶馆里灌了一壶瘢痧,那口感,她记忆犹新。
她是个不吃苦的人。
她着面前的瘢痧凉茶惆怅,秦淮月的声音响起“即白,原来你刚刚叫服务员过来是给冬青点凉茶呀。”她的声音拖得长长的,尾调上扬。
冬青拿着杯子的手顿住,抬头冲秦淮月笑笑,扫过裴即白的脸,低声道“谢谢。”
李晴雪见气氛不对,忙给搭台阶“这不是阿青伤风了吗,月月,瞧你说的,难道裴先生对你不好吗”
秦淮月娇嗔“师哥就是偏心眼。”
冬青抬眼,望过去,裴即白恰好过来,两人对视几秒,冬青这次没将目光移开,定定地望着他。
裴即白别开视线,偏头笑着说“对,就是偏心。”
秦淮月愣住,待到反应过来,伸手想去拍裴即白胳膊,裴即白不露痕迹地闪过,秦淮月大抵是察觉出来,收回手,说“师哥净拿我开玩笑。”
李晴雪接话“月月是比裴先生小吗,一直师哥师哥叫着。”
“同龄的,但是师哥比我们大两届,”说到这,她转头问裴即白,“师哥,你是读早吗”
裴即白手环住茶杯,掩眸答话“没有,我跳级了。”
裴即
白小学时,就比其他孩子更聪颖些,原是与冬青同班,三年级时,经过校方的一致同意,冯雅淑给他办了跳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