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肤白如玉,面容清逸,着实当得起玉面琼姿四个字。
此时的他,依靠在椅子上,白皙修长的手掌闲散地搁在扶手上,不时以食指轻轻敲击,似乎遇到了什么难事。
“听说秦奉仪去你院里吵吵了?”
长安果然将悦春阁里发生的事告诉他了,那么汀兰水榭里的事他也应该知道了。
萧明彻不动声色,沈雨燃自然也不动声色。
“秦奉仪说是丢了东西,非要去悦春阁找,臣妾院里的人觉得她没道理便吵吵了几句,不想惊动殿下了。”
萧明彻轻笑:“你倒是有本事,能叫她跪地求饶。”
沈雨燃垂下眼睛,“臣妾没什么本事,不过是仗着殿下的威仪狐假虎威罢了。若不是长安撞见了秦奉仪搜查悦春阁的模样,臣妾也拿捏不了她。”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既谦卑又从容。
饶是萧明彻存了挑刺的心思,亦挑不出半分错处来。
萧明彻心中颇为无奈。
沈雨燃似柔弱,却绵里藏针,每每对上她,总是一拳打在棉花上,很不得味。
“猎犬袭击你的事情,温那边已经有了些眉目。”
“傅大人,不知幕后主使到底是何人?”
傅温的神情有片刻的僵硬。
他似乎叹了口气,方才道:“那日给沈奉仪指路的宫女,没有找到。”
“哦?”沈雨燃故作懵懂,“难道是从外头混进来的?”
“那倒不是,给奉仪指路的宫女名叫绿柳,是睿安殿下宫里的人,臣找到宫里的时候,晚了一步,绿柳已经畏罪潜逃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