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对恶人纵容和默许,是助纣为虐。
沈雨燃深吸了一口气,抬眼望向皇后。
“委屈谈不上,但着实是吓了一跳。我只是没想到,在天子近前的皇家园林里,竟然有人能避开侍卫的耳目,纵犬行凶。”
“你放心,涉及此事的所有人等,无论主犯从犯,皇帝都判了斩立决。”
“圣上英明。只是我素来胆小,每每想起此事,总觉得后怕。那天在桃林里,除了我之外,还有秦奉仪、宋夫人,还有睿安殿下、荣安殿下……荣国公府当真是势大,那日在桃林中的人,他们是想杀谁就能杀谁啊。”
沈雨燃刻意加重了“荣安”两个字,果然,她话音一落,皇后的眸光猛然一滞。
是啊,那日荣安也在西山桃林,跟沈雨燃就隔了几丈远。
若是旁人要加害的是荣安,是不是荣安也遭了毒手?
皇后久居中宫,享受着无上荣光和尊崇,似乎没有任何人、任何事能威胁到她。
然而沈雨燃这一句话点醒了她。
她并不是刀枪不入。
她唯一的骨肉也能被人轻而易举地伤害。
沈雨燃小心觑着她的神情,低声道:“那个徐敬是锦衣卫的千户,做起这些事熟门熟路的样子,也不知道在这之前做过多少害人的勾当。”
“是啊。”皇后神色冷沉。
如此顺当在西山桃林安排好了一切,怎么可能是第一次做这种事呢?
沈雨燃见自己的话已经在皇后心中掀起波澜,不再多言,只是沉默地陪坐在一旁。
静默片刻后,宫女入内通传道:“娘娘,荣安殿下来了。”
“叫她进来。”
荣安公主很快走进殿来,唤了声“母后”。
见皇后和沈雨燃神情端肃,便问:“母后跟沈承徽在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