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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雨燃听着这话,哪有不明白墨的来历。
那日在街市上,沈宴自个儿买了笔墨,那这墨是……
“公主后来找过你?”她不是禁足了么?
“不曾。”沈宴望着沈雨燃的神情,解释道,“那日庙会之后,公主府来人送了些笔墨纸砚,说是公主谢我当日在庙会上相护,我不敢留下,只是对方坚决得很,便留了一方墨。”
沈雨燃自是为沈宴担忧。
荣安是公主,有帝后的疼,她做错事也好,走错路也罢,帝后都会为她兜底撑腰。
沈宴不一样,他是穷苦读人,只有考取功名这一条路。
一旦走错了路,便是万劫不复。
沈宴抬起头,迟疑道,“五姐姐,我不该留么?”
“一方墨而已,用就用了,”沈凌风也在旁边,沈雨燃不好多说什么,便把话题岔开,“可巧我让紫玉给你们收拾了些笔墨,回头你们离开的时候记得带上。”
“多谢五姐姐。”
沈雨燃仔仔细细地着图来。
沈宴画工了得,虽然纸上没有用别的颜色,但各处墨色深浅不一样,浓淡得宜,别有意趣。
经过方才的事,沈宴颇为沉默,只有沈凌风一个人在跟沈雨燃解释着宅院各处的状况。
沈雨燃瞥向沈宴,见他身着青色儒衫,白净儒雅,姿仪优美,恰是诗里写的“皎如玉树临风前”的美少年。
也不怪荣安会一见倾心。
“五姐姐瞧着哪处更好?京城的房子都是极抢手的,之前我们好的一处,还没等阿宴画完,就已经卖出去了。”
沈雨燃完图纸后,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问问槐树巷这一家吧,八百两银子能不能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