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宫战端起茶杯,微皱着眉
“每夜守城时,他们皆是跑的跑、走的走,光明正大擅离职守。”
对座,一袭黑袍的沧澜岐薄唇轻扯,唇角的弧度带着几分轻嘲
“拓跋冠心中不痛快,借故发泄罢了。”
北宫战的眉头顿时皱紧三分。
俗话说,男子汉大丈夫,不拘小节。
因为五日前的城门之争、因为那被北寒士兵杀的四十六名西疆士兵,拓跋冠已经与他们闹了整整五日。
“我本想惩治、却又不想因此伤了和气。”
说来,北宫战不禁倍感头疼
“可若是视而不见,西疆恐会变本加厉。”
军中无纪律,只会引得人人效仿,最终酿成祸患
这场大战,北寒国调出四万士兵。
西疆国虽然只调来一万士兵,那却调来一万匹上好的战马。
他们必须稳住西疆,才有攻下沧澜的胜算
“既然如此”
沧澜岐沉吟半秒,眸角折出冷光、又被他理智压下
“他既然想闹、便由着他闹,缺下的人、让我们的人补上便是。”
北宫战霎时坐正两分,这倒是个好主意。
“来人”
此时,城主府,另一座院阁内。
庭院内,拓跋冠坐在石椅上,手中执着一块锦布,轻轻擦拭着刀锋。
锦布滑过,刀锋光洁无暇、折射出极寒的冷光。
锐利至极。
“将军”
院外,急促的脚步声大步而至
“将军,不好了”
拓跋冠吹了口气、继续擦拭着刀锋
“何事如此慌慌张张”
“将军,近日以来、士兵们不断拉肚子,治也治不好”
“什么”
拓跋冠手掌一顿,连忙抬起头来
“怎么回事有多少人情况如何”